「是小叔叔給我的。」
「不行,我要成為唯一,你身上必須有一樣屬於我的,只屬於我的。」周弈淵把末了五個字咬得極重。
實在新奇的佔有慾,倪鳶順著他的想法開始思考,既然戒指不能成為那個唯一,還有什麼能成為唯一?
「周弈淵。」倪鳶莫名停住腳步。
周弈淵後退半步,回過身與她對視,「怎麼了?」
倪鳶無厘頭的問:「孩子,算嗎?」
「什麼?」
「我懷孕了。」
周弈淵思緒驟停,腦海不斷重複這份突如其來的好訊息,一遍、二遍、三遍……他唇邊漾起開懷的笑,將倪鳶一把抱起,在花田中轉圈。
微風拂過,撒下片片似彩帶般的金色花瓣,奏響屬於大自然的喝彩的樂章。
如果一定要將人生中的某一時刻評作“此生最幸福獎”,他想一定會是現在,而倪鳶就是這項獎項的獎杯。
——
「思鳶希望小學於本年8月11日正式竣工,並且在9月1日迎來了第一批新生。」
財經頻道已經從倪燚倒臺的重大訊息輪換到周氏股價上漲。
倪鳶的小腹已有淺淺的弧度,她靠在沙發上,往嘴裡塞葡萄時有些好奇地問:「為什麼是‘思鳶’?」
周弈淵敲打鍵盤的手停下,回想起最初起這個名字時:「沒有為什麼,當時你不在我身邊,就是想你。」
他曲起手肘撐住臉,偏過頭去看倪鳶時唇邊浮出濃濃的笑意,「現在想想這個名字真好,天涯海角都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思念。」
「天涯海角?」倪鳶不解地問。
「嗯,這項公益得到業內外一眾好評,我打算延續下去,在各個偏遠山區都建立一所思鳶希望小學,讓大山裡的孩子都有學上,讓我對你的愛廣為流傳。」
倪鳶直起身,慢慢走到周弈淵身後環住他的肩,側過臉在他額角落下一吻:「真好。」
「這就算好了嗎?我還有驚喜的,倪鳶。」
「什麼?」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周弈淵賣著關子。
「那什麼時候能告訴我?」
周弈淵故作思考,忽然將話鋒一轉:「等我不生氣的時候。」
「你生氣了,」倪鳶不解地蹙起眉,「為什麼?」
周弈淵捏住她的手,把她拉至腿上坐好,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熟練地覆上她的小腹。
「我昨天看你手機,那個葉子旭怎麼天天給你發資訊?他是不是不知道我們已經和好了?還是他想撬我牆角?」
他意味不明地看著倪鳶,視線掃過她的薄唇,只那麼一瞬就別開了眼。
「你想太多了,他只是我朋友。」
「朋友,哪種朋友?」
周弈淵將搭在倪鳶腰間的手收緊了幾分,眼神中隱隱生出陰鷙,「倪鳶,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別出去沾花惹草,我會吃醋。」
他喉結滾動,湊上前輕輕貼倪鳶的唇,只一下就挪開了。他現在實在不敢過多接吻,生怕難忍的情慾上頭。
倪鳶的思緒仍停留在他說的話中,全然沒注意他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