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哭的,眼睛包了滿滿的眼淚,她眨眨眼睛想把眼淚逼回去,退到哪裡都好,再不要因為這件小事而傷心了。
可是,她一眨眼,眼淚就跟鬧著玩似的,啪啪啪地踢著腳,爭先恐後地跑出來。
她避開孟鴻飛的手,把頭埋在枕頭裡蹭蹭眼淚,不能慣著自己這個壞毛病。
孟鴻飛抽出來幾張紙。
當初,小丫頭被自己救上來的時候,全身都是溼的,頭髮黏在發白的小臉上,還沾著幾根水草。她乖乖的趴在自己的懷裡,明明是沒有哭的。
要不是他收到了那個奇醜無比的荷包,還真以為自己定親的是一個知書達禮的世家小姐。
周德福苦著臉把荷包呈給自己,當時自己正在書房練字。聽聞宋瑤送來了一個荷包,放下毛筆,邁著大步走過來。
“周德福,你可知荷包上所繡為何物?”他單手捏著這荷包,皺眉不解。
周德福來之前端詳了半天,愣是沒研究明白。
“稟七皇子,咱家琢磨著,這應是鳳爪。”周德福低著頭,把提到嗓子眼的雞爪子生生的轉成了鳳爪。
他把荷包放在燈下仔細打量,心裡暗忖,莫非宋瑤有母儀天下之願?
沒料到,宋瑤後來又做了一件常服,周德福也打聽出來了,人家荷包上繡的乃是被譽為花中四君子之一的蘭花。
呵!
赫敏抽抽搭搭的自己抹眼淚,胡亂的擦了一把,仰起頭,“孟總,等我傷好了,能不能不去教小抱枕古琴了?”
赫敏知道學古琴初期有多疼,看著小抱枕白胖胖的小手按在那麼細的琴絃上,她總感覺這孩子受到自己的虐待了。
而且呆在孟鴻飛家,她有一種自己小命即將不保的感覺。這次傷的是尾巴骨,下次要是傷了腦袋怎麼辦?
孟鴻飛瞳孔微縮,雙手背立踱步到窗臺。
“不能。”兩個字擲地有聲。
赫敏的心拔涼拔涼的,虧她還以為孟鴻飛變的有那麼一絲人情味了,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啊。
怪不得人家說無商不奸啊,你就那麼缺家教的錢啊。
我給你付錢,你請個別的家教吧,老子不幹了!
赫敏鼓起勇氣地抬起頭,用力捏了自己的大腿,然後攥著拳頭大聲說:“那好吧。”
孟總的眼神太冷了哇,自己的秘密還掌握在人家手裡呢。不敢,不敢,您說啥就是啥。
“嗓子有問題?”孟鴻飛的眼眸清冽而玩味。
“咳咳,是啊,是啊,嗓子受涼了。”赫敏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再不聽出來這句話的嘲諷,赫敏就真的傻了,聽出來又怎麼樣,難道自己紅著脖子說,我嗓子沒問題,我就是對你不滿意?
赫敏自動腦補了一下孟鴻飛掐著自己脖子的樣子。
畫面感不要太強……
“孟總,你看這天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赫敏的尾巴骨已經好很多了,她扶著床沿坐在床上,用眼神示意外面的天色。
孟鴻飛把窗簾拉上,屋子裡一下就變的黑沉不明。一片陰暗中,孟鴻飛的臉色又顯得鷙涼了幾分。
“是不早了。”
是啊,是啊!
赫敏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快回去吧。
“我今晚留在這。”孟鴻飛的語氣太過隨意,赫敏有種醫院是他家的錯覺。
反應過來,她的臉突然爆紅,什麼情況?
為什麼她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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