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尷了個大尬!
展廳裡剛才好話滿天風的老總,臉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一邊擦汗,一邊打哈哈,“越是情到濃時,控制不住,越能說明娜丹技藝高超啊!”
控制不住力度,所以琴絃斷啦?
“是啊,是啊”這次跟著附和的人也有點尷尬。
“談的什麼東西啊!赫敏你來,你談給她聽!”門口突然出現賤賤的聲音,這是?杜,杜偉澤?
赫敏的內心:我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之前偶然有一次被杜偉澤知道了自己會彈琴,沒想到在這個場合杜偉澤就直接說出來了。
我會彈琴?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會彈什麼琴?你能不能別坑我了!
“杜偉澤,你怎麼來了?”赫敏把杜偉澤拉到一邊,壓低聲音,“你之前不是答應給我保密的嗎?”
“孟哥給我的門票,我來晚了,不好意思。”杜偉澤低著頭,擠眉弄眼,“為什麼啊?你彈的明明比她好!”
“沒有為什麼,你可千萬別再說了。”赫敏有點著急。
“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那你為什麼不說自己會啊,這琴不會是你提前給弄壞,故意讓我出醜的吧?”白娜丹下不來臺,聽到杜偉澤的話更是火冒三丈。
“杜偉澤記錯了,我並不會彈琴。至於這琴是不是我弄壞的,”赫敏看了一眼攝像頭,“我覺得它比我們清楚。”
“白娜丹,需要調攝像頭嗎?”陳夢婷踩著高跟鞋過來,身後跟著穿制度的保安。
孟鴻飛冷冷地掃過來一眼,陰鷙的眼神讓白娜丹感覺寒氣徹骨。
“不,不用了。”白娜丹也不是傻子,古琴有沒有做手腳她還是能感受出來的。調出來的記錄只能證明姜妍赫敏的清白和自己的倒打一耙。
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也都有數,不戳破這層窗戶紙也是給彼此都留個面子。既然白娜丹不再惹是生非,赫敏也樂得適可而止。
“孟哥,謝謝你帶我來哈!”杜偉澤隔著老遠熱情地跟孟鴻飛打招呼。
張曉默默地看了一眼杜偉澤,這位大哥膽兒真肥,沒看人家現在和女朋友鬧彆扭了嗎?你還敢往上湊,這不上趕著找不痛快呢嗎?
孟鴻飛緩步而來,黑沉冷靜的眸子泛著狂佞高深的精光。
他的步子不大,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質地上乘的黑皮鞋底碰觸地板的聲音,展覽中心的氣溫驟降。
孟鴻飛就是這種人,他站在那裡不說話,就能形成壓迫神經的積威之勢。他生氣的時候沒有浪費一個表情,甚至沒有一句廢話,但是莫名的就讓人心驚膽戰。
此刻就讓人聯想到北方肅殺的冬季,光禿禿的樹枝在呼嘯的北方中根根斷裂,前一天還在流動的河水一夜三尺冰凍。
完了,要出事!
陳夢婷站在赫敏的身側,已經聯想到了好多慘案。首先是杜偉澤直著進來,橫著出去。現場肯定是一片混亂,血肉橫飛。再說,展覽中心那麼混亂,難免會有人混水摸魚,偷盜古董。等到展覽結束,自己肯定要被追究責任,沒準還會被老爺子“收監”,等著秋後“問斬。”
陳夢婷摸著自己的脖子,有,點,涼。
赫敏像母雞護雞仔一樣把杜偉澤護在身後,眼神沒有孟鴻飛那麼有殺傷力,但也足夠堅定。
鄭傑浩眼睛的笑意一分一分退去,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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