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龍還沒起來?”探出頭沒縮回去的太陽從隔壁房間走出,一看就是整裝齊發的準備狀態。
再反觀眼前,這死動靜也叫不醒,金娜娜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沒,叫也叫不醒,電話也打不醒,真羨慕他的睡眠質量。”
“哈哈~”太陽笑了笑,“以前開演唱會前他都整晚睡不著,估計昨天真的是累慘了。”
“不過,房卡沒有嗎?”大成的聲音突然從身後竄出,臉上帶著詢問。
要是有她還不進去?
見狀,金娜娜兩手一攤,無奈地嘆了口氣,“唉,南國歐巴忘記給我了。”
其實,這樣也好,金娜娜心裡慶幸著,上一次的慘痛教訓還歷歷在目,她可不想再被人拉回床上睡次‘回籠覺’。
三個人的動靜總比一個人大,正當門外金娜娜他們聊得熱火朝天,有來有往時,房間內權至龍正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無聲崩潰。
低迷的氣壓持續性地籠罩在他身上,權至龍整個人恍似被抽幹了靈魂。
他生無可戀地面對著床上那一塊與床單顏色明顯更深的痕跡,久久不能回神,石楠花的氣味還在不斷自空氣中散開。
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反正等權至龍將自己收拾好開啟門,金娜娜已經打算去找經紀人要房卡了。
結果,門自己突然就開啟了,另三人瞠目的是,被打擾的權至龍臉上竟然沒有以往的慍怒與不耐。
甚至,身上穿得還不是睡衣,儼然是一副做好外出的準備。
“嗯?至龍吶,你換香水了嗎?”
自家竹馬無心的一句話讓做足準備的權至龍差點破功,不自然地捏了捏袖口,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怎麼?很奇怪嗎?”
說這話時雖然是對著太陽,但他的主意力卻全部傾注在對方一側的金娜娜身上。
“阿尼,淡淡的,還挺好聞。”太陽一臉認同道,“是吧?娜娜。”
明顯心不在焉的金娜娜猝不及防被點到名,哪裡聞得出來是什麼味道,便隨口敷衍著,“是挺特別的。”
聞言,耳朵一熱,權至龍匆匆將房門關上,逃似得趕忙從幾人身上走開,任憑後面太陽在不停追問這個香水的牌子是什麼,他就是裝死似得拒絕回答。
一路將高冷進行到底,就連金娜娜湊上前詢問一些演唱會時的注意事項,也是倉促將話一撂,便轉同成員交流。
起初,金娜娜還沒發覺,但次數多了,總能捕捉到一些怪異之處。
比如說,當她和攝影組的大哥忘我地交流技巧時,總會從旁人的嘴裡聽到權至龍在找她的句子。
但當她趕到時,對方不是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就是在說些根本不重要的小事。
又比方說,她和大哥聊美食聊得正歡,背後總有股刺人的視線緊緊貼在她身上。
但當她轉過頭去看時,卻沒有任何異常,所有人都在著眼於自己的事情,除一人以外。
是的,有時候她是真的搞不懂至龍歐巴的腦迴路,這麼明顯的欲蓋彌彰,真當她是瞎子看不見一個大活人越靠越近嗎?
權至龍本來沒想搞成現在這樣,按照他原來的劇本,這會該和金娜娜有打有笑得該是自己。
或者說,如果昨晚順利告白的話,這會挽著她肩膀摸著她臉的該是自己,而不是他的化妝師怒那。
一切罪惡的根源,都是來自早上那個不正常的夢境。該說是他內心谷欠望的真實寫照還是他在期待著這種事的發生。
以至於現在,每當他看向對方那雙熟悉卻又陌生的不帶著一絲旖旎的黑眸時,腦海裡莫名會想到晨間那個蠱惑人心的魅影,想到那谷欠望交織下纏繞在一起的滋味……
有這種意識很正常,他並不覺得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反應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
或者說,他倒是覺得很浪漫,這足以證明自己已經完全愛上了她,愛到勝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