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錢轉為正式的民警。
有一次過年照全家福的時候,已經當上警察的楊勇隱隱約約覺得身後少了一個人,他以為自己這麼多年忘記了母親,可是母親的身影已經深入骨髓,無法磨滅。
楊勇曾經也想當個稱職合格的警察,娶妻生子,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但他結婚後,和妻子的感情日益惡化,甜蜜的愛情如煙花般只有一瞬間。婚後的第一個春節,他站在院裡的雪地上,用尿寫下“我愛你”,然後喊老婆來看這三個熱氣騰騰的字。春節過後,兩個人從互相拌嘴到大吵大鬧,從絢爛到蒼白,妻子被他打得遍體鱗傷,好端端的一個家滿目瘡痍,最終倆人離婚,他沒有再娶。
他做警察時,搶劫犯、殺人犯抓不到,就喜歡抓賣淫女,敲詐嫖客。
因為刑訊逼供,楊勇受到過處分,他常常毆打的不是嫖客,而是妓女。
離婚後,楊勇整天醉生夢死,破罐子破摔,在舊日狐朋狗友的影響下,沾染上了各種惡習,身為警察的他竟然賭博、吸毒。因為屢犯禁令,違法亂紀,楊勇被開除公職,驅逐出警察隊伍。
楊勇開了一家小型液化氣站,但是很快就倒閉了,他糾集一批死黨,開始了劫車殺人的犯罪生涯。這夥歹徒有個共同點:吸毒。吸毒需要大量資金,僅靠積蓄和工作收入很難維持。
喪彪從外省盜竊來一輛公安麵包車,這輛車成了日後這個團夥作案的主要工具。
這夥歹徒買來了警服、手銬、電警棍、對講機等用來作案,然後開著車,想要搞一把槍。他們在周邊縣市尋找機會,有一次看到一名軍官走在路上,腰中鼓鼓的似乎有槍,這名外地軍官前來執行抓捕逃兵的任務,身穿警服的歹徒將其騙上車,殺害後搶得一把92式手槍。此後,喪彪又前往雲南邊境,購買毒品時買了一些子彈。
他們將屍體帶到廢棄的液化氣站,此處緊臨鬼尖的魚塘,是個處理屍體的好地方。
楊勇特大犯罪集團的殺人毀屍行為幾乎都是在液化氣站的舊倉庫裡進行的。
屍體放了一夜,第二天,喪彪問如何處理屍體。
楊勇說:砍了,咱們都動手。
鬼尖說:沒有整過,不敢砍。
楊勇說:咱們幾個,殺人一起殺,砍人一起砍,就是扔骨頭也得一塊扔,誰也跑不了。
喪彪說:對,都是一樣的罪。
這夥滅絕人性的兇犯反鎖上倉庫的門,找來刀子和鋼鋸,開始分屍。
喪彪落網之後,供述了所有罪行,當時負責作筆錄的民警心裡有一種透徹心肺的恐懼,喪彪供述的分屍過程摘錄如下:
勇哥拿著刀子,摸了摸那人,先從軟乎的地方下手。我記得很清楚,他先卸的是右胳膊,從胳肢窩裡割了幾刀,卸不下來,他就用腳踩著那人的胳膊,硬掰下來。接著是左胳膊,也是這樣弄的。又卸下兩條腿,從大腿根那裡,刀子割不動就用鋸,鋸條都斷了一根,還用了鐵錘。我卸的腦殼,從脖子與腦殼的連線處,把頭從左邊扭到右邊,轉圈。鬼尖卸身上,肚皮是旋下來的,掏出腸子啊啥的,有血管,拉不開,就拿刀割開。鬼尖一邊割一邊哭。最後卸肋骨,俺都動手了,一根一根地卸,刀子不好割,鋼鋸也伸不進去,就用手把肋骨條扳下來。最後就剩一根脊樑骨了,用刀子一節一節地割開。後來,就用那個打魚飼料的機子,把那些東西都打碎了。鬼尖喂魚,餵了兩個星期才喂完。
在他們殺害的九人中,有七人被這群喪失人性的兇徒用相同的方式毀屍滅跡。
他們第一次殺人劫車是在四年前,按照事先密謀好的作案方式,一名同夥在國道路口尋找到合適的目標,然後用手機立即通知楊勇:過去了,黑,一個人,賓士。
這是暗語,意思是堵截這輛黑色賓士,車上只有一人,適合下手。
楊勇和其他犯罪團夥成員身穿警服,在前方將黑色賓士車攔住。
楊勇敬禮,姿勢非常標準,他說道:我們是緝毒隊的,現在正進行例行檢查,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楊勇當過警察,熟悉警方的執法行為,司機看不出什麼破綻,遞上駕駛證和行車證後,楊勇的對講機響了,另一名同夥模仿警察的口吻,用對講機告訴楊勇,有一輛黑色賓士車涉嫌運毒,車牌號碼不明。司機聽到後,楊勇就客氣地說要將車帶到隊上檢查,司機無奈之下只能表示配合。楊勇給司機戴上手銬,頭上罩著黑色塑膠袋,將司機推到偷來的
公安麵包車上,一行人開著兩輛車回到液化氣站。
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沒開一槍,一輛黑色賓士車就到手了。
他們的目標是價格不菲的好車,而且車上只有一名司機時,才會選擇下手。四年間,他們搶劫了八輛車,所得贓款揮霍大半,剩下的放在喪彪家裡由他保管,楊勇告訴同夥,等財産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再進行分贓。
楊勇對這支“隊伍”要求很嚴,堵車時敬禮的手勢必須做得非常標準,為了加強訓練,他甚至帶領同夥在公路上堵截過往車輛,當時只是演習,沒有搶車。由於其“管理嚴格”,反偵查手段高,一樁樁血案發生後,楊勇等人一次次逃脫了警方的偵查。這使得他的膽子越來越大,最終竟然到了挑釁警方的囂張程度。
受害人茹藝被這夥亡命之徒以同樣的方式劫持到倉庫,茹藝是離異少婦,楊勇痛恨所有離婚的女人,他覺得離婚女人都不要臉,那麼狠心,居然捨得拋下自己的孩子。所以,他讓鬼尖割下了茹藝的臉皮,還殘忍地讓小孩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