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冰凍臉皮_第三十三章 恐怖舌頭
第三十三章 恐怖舌頭
兇手躲在物證中,魔鬼藏在細節裡。
案情雖然取得了重大突破,但是警方獲取的有用資訊並不多。受害人好端端地開著車,在國道被歹徒劫走,因為當地公路網錯綜複雜,周圍有高速公路、省道以及環城路,所以警方很難推斷出被害人大概的受害地點。
那個囚禁母子割下臉皮的“倉庫”又在什麼地方呢?
孩子的父母剛剛離婚,現在媽媽又死了,這個孩子如何能夠接受這一連串的噩夢?
特案組分析認為,這夥兇犯有恃無恐,即使少婦茹藝沒有死亡,她被劫持時頭上套著黑色塑膠袋,也無法準確說出囚禁地點以及行車路線,兇犯似乎並不害怕被警方掌握體貌特徵。
刑警大隊副隊長認為,割臉和挑釁警方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聯系。如果僅僅是為了製造駭人聽聞的效果,完全可以選擇更加簡單、直接的方式,沒必要這麼麻煩——割下臉皮放在水裡凍起來,讓孩子在一旁看著。死者見過兇手的相貌,但兇手沒有將其殺死滅口。這夥歹徒具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應該不會留下活口。他們把被害人丟棄在公安局門口,如果是拋屍,他們為何又將小男孩丟棄在鄰市的公安機關門前?
梁教授說:我覺得,這夥人犯下過不少殺人越貨的大案,這很可能是最後一次作案。
畫龍說:是啊,犯罪團夥第一次作案,一般都小心謹慎,不會這麼膽大妄為,他們也許打算收手,和警方作一個了結。
副隊長說:我大膽猜測,兇手絕對不是警察,至少跟刑事警察沾不上邊兒。另外,關於制服,現在很多地方保安身上穿的制服跟警服的顏色、款式都很相近,不能排除小孩子分辨錯誤的可能性。這樣駭人聽聞的案件,參與的人越多,最終暴露的風險就越大。兇手為紀律嚴明的黑社會組織,至於作案動機,可能是受人指使或者就是簡單的搶車劫財。
包斬說:受人指使的可能性不大,這夥歹徒沒那麼傻,要是受人指使買兇殺人,行兇者怎麼敢暴露自己。
梁教授斬釘截鐵地說:兇手要麼是在職警察,要麼就是被開除的民警,否則他們不能輕易攔下受害人的車輛。這夥人穿著警服,熟悉警方的執法行為,所以受害人沒有看出破綻。我猜測,他們穿著警服,在國道上攔路查車,以女性或者獨身司機為作案目標。
畫龍說:這條訊息要是公之於眾,那些開車的人可就沒有安全感了。
包斬說:我同意副隊長說的另一條作案動機,有時我們往往把案子想得過於複雜,車不見了,咱們就從搶車劫財查起。
蘇眉說:劫車殺人,最後一次作案,洗手不幹之前給咱們警方一個教訓,就像幾個學生畢業時砸爛學校的玻璃,以此洩憤。
梁教授說:我們分析一下舔眼睛是種什麼樣的變態行為。
包斬說:兇手有些反常,咱們不能只按正常邏輯推理。
梁教授問蘇眉:如果兇手舔你眼睛,你是什麼感受?
蘇眉說:討厭,問這麼惡心的問題,我覺得很惡心。
包斬說:當時,受害人茹藝被捆綁在鐵架床上,孩子看到兇手
舔媽媽的眼睛。
畫龍說:小眉啊,你看著一個舌頭慢慢伸向你的眼睛,然後開始舔……你閉上眼,兇犯也會分開你的眼皮,強行讓你眼睜睜看著,那舌頭就像毒蛇的芯子……
蘇眉說:我會很恐懼,會尖叫,會掙紮。
梁教授說:你越尖叫,越掙紮,兇犯也就越興奮,越快樂。兇犯用舌頭給人一種恐懼感,達到變態心理的滿足,這或許遠勝於生理的快感。我想起看過的清宮檔案……
蘇眉說:梁叔,我看過清宮劇,我喜歡何晟銘,帥氣又痴情。
梁教授問道:這電視劇裡有太監吧?
蘇眉說:有啊,最討厭太監李慶喜,巨猥瑣超下流,陰險狡詐的小人。
梁教授說:舔眼睛是一種性變態行為,清代末期,有很多太監也娶媳婦兒。他們的性行為是什麼樣的呢?那些太監的性行為包括:欣賞自慰、對食、指jian,還有舔眼睛之類的變態行為。我認為——舔眼睛的那名兇手是性無能。因為他當時完全有條件強奸女受害人,可是卻沒有這樣做。
這夥兇犯持槍作案,但不開槍,手段高明。警方一旦發現彈殼和彈頭,就可以鎖定槍支,進一步以彈定槍,循槍找人。“1997中國刑偵一號案”中,白寶山在北京和新疆開槍殺人,遺留下的彈殼和彈頭成為併案的關鍵證據,從而決定整個案件正確的偵破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