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魚擺擺的客人很多吧?
羊西西:他很敬業,人又帥,我們站在一起,富婆肯定會挑選他。魚擺擺不僅可以和女人做,還可以為男客人服務。他還自主研發了一種新式玩法:貼燒餅。
蘇眉:哦,貼燒餅,是什麼玩法?
羊西西:就是三個人一起,女男男,按照這個順序貼在一起,魚擺擺在中間,一起動。
蘇眉:真夠惡心的,難以想象,魚擺擺和誰有矛盾?
羊西西:保安隊長,他和保安隊長打過架。
蘇眉:魚擺擺偷了夜總會的錢,你怎麼知道的?
羊西西:保安隊長告訴我的,隊長正在私下裡查這事。
梁教授:來,抽支煙,
說說你們的收入怎麼樣?
狼落落:坐臺,酒水提成,出街,一個月能有三萬元左右吧。
梁教授:魚擺擺呢?
狼落落:他掙得比較多,能拿到五萬元,但這是在賣命啊。鴨子,不好做。很多男人愛吹噓自己一夜可以幾次,你讓他連續打兩次飛機試試,立馬癱軟如泥了,吹牛。
梁教授:很辛苦啊。
狼落落:凡是來夜店的富婆,都有兩個特點:強,長得醜。,一般女人都能忍,有良心和道德約束。你想啊,一個女人都到了找鴨子這份兒上了,可不是一般的強。還有,如果這個女人稍微有點兒姿色,能勾搭上一個像樣點兒的男人,她們肯定不會花錢找鴨子。所以,來夜店的富婆,雖然珠光寶氣的,但大多數都是老矮胖醜挫。
梁教授:確實不容易啊,你接著說說魚擺擺。
狼落落:如果僅僅是提供性服務,也沒什麼,我最惡心的是,有些富婆還需要我們說一些甜言蜜語去哄,就像哄小公主那樣。魚擺擺特別聰明,嘴巴特甜,富婆帶他出街吃飯,他搶著付賬,沒事還送小禮物。他成功地製造了一種平等的戀人關系的假象,讓富婆産生一種自己是靠女人魅力征服了這個男人的錯覺。
梁教授:範離莎部長、保安隊長和魚擺擺的關系怎麼樣?
狼落落:範姐是名校畢業,高素質,是夜總會特聘來的,她對我們都很好。保安隊長是混黑道的,在場子裡無人敢惹,他誰都欺負,還私下裡抽成,我們每月都要給他上紅包。
包斬: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兔白白:我以前是夜店駐場歌手,唱迪克牛仔和地下搖滾歌曲,我真不想做男公關。那時多好啊,還有專門穿旗袍的女歌手唱老上海歌,我就覺得蠻好,挺懷舊,場子裡也不鬧騰,也沒有溜冰吸粉的,沒有性服務。現在呢,上去就甩乳子扭屁股,我唱不下去了,臺下的什麼張哥李哥陳哥趙哥就起鬨、灌酒。張哥賞酒,我就得喝;李哥不樂意了,於是賞我兩瓶,我就得吹下去;陳哥擺闊氣啊,行,賞三瓶,我就得喝下去。整個大廳的人都看著呢,我下不了臺,也是讓那些哥下不來臺,丟了哪位哥哥的臉,就等著被打斷腿吧。
包斬:魚擺擺以前是做什麼的?
兔白白:不清楚,他就是一天生的男妓。我求你們把花火夜店永遠查封了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應該關掉,我寧可去做地鐵歌手也不賣了。
包斬:保安隊長和魚擺擺打架是怎麼回事?
兔白白:魚擺擺掙得最多,保安隊長常常敲詐勒索他,有一次就打了起來,保安隊長手下那幫人把魚擺擺揍得夠戧,臉都花了,幸好範姐出面擺平這事,他們倆也就鬧下了矛盾。
包斬:魚擺擺為什麼辭職?
兔白白:聽說,他是不辭而別,魚擺擺盜走了夜總會保險櫃裡的一筆錢和一些財物單據,夜總會方面派保安隊長一直在找他。本來想報警,但是那些單據涉及色情交易,丟的錢也不多,夜總會也不想引火燒身,為了面子,就對內謊稱辭職。
警方傳喚了保安隊長,此人態度極其囂張惡劣,聲稱黑白兩道都有人,公安局局長也不敢動他一根指頭。對於魚擺擺盜竊一事,保安隊長說,只有夜總會內部人員才有機會進入財務辦公室,門和保險櫃都被撬過,盜竊現場地面留下了魚擺擺的鞋印,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來上班。
特案組召開案情分析會議,市長、副市長、當地公安部門領導列席旁聽。包斬說:審訊過的這些人裡,肯定有人撒謊。
梁教授說道:沒錯,兇手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