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斬和治安站站長對十字繡店以及畫廊畫室重新進行摸排,三名女孩失蹤的那條街道,對周圍的河道和小巷要繪製出詳細具體的分佈圖。
畫龍和聯防隊員負責抓老鼠,仔細查詢茶館附近的垃圾箱和下水道等死角,看看還有沒有沾血的大老鼠。
鎮長說:“這些工作我們已經做過一遍了,沒有發現可供破案的線索。”
梁教授說:“那就再做一遍,直到發現破案線索。”
蘇眉和鎮長重新對浣玉的父母進行了訊問。浣玉只有十六歲,上初一,父母離婚後隨媽媽改嫁到烏洋鎮,後爸對她很不好,常常打罵,同學和鄰居對她的評價是一個內向、敏感、自卑的小女孩。生日那天,媽媽送她一條紅裙子,她很高興,但是後爸因此和媽媽吵架,浣玉傷心地跑出了家。因為生活拮據,她也幫媽媽做刺繡,生日那天晚上,她哭著將刺繡送到街上的店裡,就此失蹤。
蘇眉和鎮長又去了莫菲家,莫菲的媽媽是一個知識女性,談吐不凡,只是因女兒失蹤顯得格外焦急,一直在哭,鎮長此前來過一次,問不出個所以然,只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資訊。莫菲從小就多才多藝,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媽媽教子有方,暑假時期送她去鎮上的畫室學習繪畫,週末卻沒有回家。聯防隊員發現河裡的血裙子之後,經過畫室學生辨認,正是莫菲失蹤時所穿的裙子。治安站長也讓莫菲的媽媽進行了辨認,媽媽仔細檢視了這件裙子,然後就暈了過去……
蘇眉故意支開鎮長,對莫菲的媽媽問道:“有一些隱私性的問題,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莫菲的媽媽擦著眼淚,點點頭。
蘇眉說:“你的女兒,莫菲,有沒有男朋友,她還是處女嗎?”
莫菲的媽媽想了一會,說道:“我家菲兒很優秀,有不少男同學喜歡她,不過,她才十七歲,我家教很嚴,反對早戀,我愛人又在外地做生意,就我們母女倆在一起。”
蘇眉說:“那你好好想想,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莫菲的媽媽說道:“我想起一件事!”
案發之前的一個夜裡,莫菲房間裡的空調一直開著,媽媽擔心著涼,就起床去女兒房間想把空調關上。媽媽聽到女兒房間裡竟然傳來小
聲說話的聲音,側耳傾聽了一會,以為女兒是在說夢話,她敲門而入,女兒並沒有睡著,猛地坐了起來,因媽媽的突然闖入而嚇得臉色煞白。媽媽問女兒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女兒不回答,只是嚇得渾身發抖,或許是因為某種恐懼不敢說話。房間裡的窗戶開啟著,媽媽開始疑心起來,女兒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手勢。媽媽感到很詫異,女兒放在嘴唇上的手指移開了,指向被窩,她坐在床上,下身還蓋著被子,被窩鼓鼓囊囊的,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莫菲的媽媽想上前掀開被窩,被窩裡突然蹦出一個人,將被子蒙在莫菲媽媽的頭上,跳窗而逃。烏洋鎮的視窗大多臨水,只聽撲通一聲,那人掉進水裡,遊走了。
莫菲嚇得哇哇直哭,抱住了媽媽。
莫菲告訴媽媽,她睡熟的時候,迷迷糊糊覺得窗子開啟了,她翻了個身,繼續睡,房間裡空調開著,她有開空調蓋被子睡覺的習慣。莫菲隱隱約約覺得被窩裡多了一個人,那人側躺在她的旁邊,莫菲睜開眼,正好看到一雙眼睛正看著她,黑暗中也看不到那人的臉。莫菲想要喊,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將一把尖利的螺絲刀頂住了她的內褲上——的位置。莫菲的媽媽進來的時候,女兒假裝鎮定,那一刻,被窩裡正藏有一個歹徒。
這件事過去很長時間後,母子倆都驚魂未定,她們以為進了賊,因為沒有丟失財物,所以也沒報案,媽媽在第二天就找人給視窗安裝了護欄,還砍掉了房子牆邊的一棵樹。
特案組對莫菲媽媽提供的這個線索進行了分析,他們認為這是一起入室盜竊或臨時起意的入室強奸未遂案件,應該和三名女孩失蹤案件無關,歹徒拿著一把螺絲刀,其目的應是盜竊,而不是行兇。
包斬對畫室培訓班進行了詳細的調查,畫室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開辦,那畫家留著長發,很有藝術氣質。據這個長發畫家所講,暑假培訓班剛辦了一個星期,學員來自附近的幾個城市,趙纖纖的父母常年生活在國外,所以她隻身一人來到這個小鎮報名學習畫畫,她和莫菲關系挺好,兩個女孩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失蹤當天,兩個女孩也穿著同樣的紅裙子。
畫龍和聯防隊員沒有抓到大老鼠,不過,他們在發現血裙子的河道中打撈出一個壇子。
壇口包裹著幾層塑膠袋,用鐵絲牢牢紮住,壇子沉甸甸的,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一名聯防隊員說:“這種壇子是裝酒的,裡面可能是酒。”
另一名聯防隊員說:“我姥姥也用這種壇子醃過鴨蛋,裡面不會有鴨蛋吧?”
壇子密封得很好,特案組將其開啟之後,每個人都感到非常震驚,難以置信。聯防隊員很好奇,私下裡向畫龍打聽裡面裝的什麼東西。畫龍說:“兄弟,不是酒,也不是鹹鴨蛋。”
聯防隊員:“那到底是什麼?”
畫龍:“壇子裡裝著一個人!”
聯防隊員:“怎麼可能,壇子口那麼小,別說是一個人,人頭都塞不進去啊。”
畫龍:“開啟壇子,確實看見了一顆人頭,至於人頭怎麼塞進去的,我們特案組也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