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梵安側身擋住許洛妤的視線,長刀揮舞,來一批砍一批,好似砍西瓜。
惡臭的屍體堆滿空間,卻還是不斷有東西在往岸上爬。
不能耗下去,許洛妤散出精神力,直接掀翻了血池。
腥風血雨間,和藹的笑聲好似從地心湧出:“許家小姑娘,脾氣這麼暴可不好,老的快。”
許洛妤目光定在池中心,終於看到聖者的身影,他背手立在凸起最高的樹根上,面上依然是和平的表情。
“不過,謝謝你們給老身鬆土了。”
他話音落下,所有石塊蠕動著回到血池中,神樹舒展枝葉,散發出更加慘白的光。
許洛妤也感到一股舒適,像是洗了熱水澡,舒舒服服在被窩裡躺下,又好似饑餓許久,終於飽餐一頓。
她皺眉抵觸著身心的愉悅,並不想和神樹共感。
“怎麼樣?感受到神樹的力量了嗎?這僅僅是翻了翻舊有的肥料罷了。”聖者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揚手將樹藤喚回。
樹藤上綁著一隻雪狼,正是葛愉心帶來的那群中的一隻,聖者垂下手,雪狼立即被樹藤撕碎,丟進了血池中。
劇烈的快感席捲身心,疲憊感一掃而空,許洛妤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快起來,生理反應讓她雙眼通紅,心髒狂跳。
原來,獲得力量是這樣的感覺。
許洛妤平息心情,說道:“也不過如此。”
她早嘗過比這更令人愉悅,更令人心髒狂顫的事情了,明明只要把自己的戰士壓在身下就可以獲得同樣的快感,何必要選擇殺生。
“小試牛刀,繼續。”聖者揮手,一名聖徒被綁上前,他恐懼地涕泗橫流,不停喘著粗氣。
許洛妤瞳孔緊縮,抬手將樹藤止住,祁梵安早飛身出去,一刀砍斷了樹蔓。
他不敢停留,攜住聖徒往岸邊走。
樹蔓太密集了,將兩人緊緊包裹住,而後,生生從祁梵安手中奪走聖徒,將人扔入血池。
慘叫聲響徹聖塔,祁梵安掙脫樹蔓回到岸邊,立即去看自己的指揮。
這一次,她臉上表情剋制不住了,額頭出了汗,不是痛的,而是巨大力量沖擊帶來的。
這種感覺讓人上癮,許洛妤被刺激的腿軟,讓戰士撈進懷中。
“孩子,怎麼樣?一個精神力純度不夠的聖徒都能讓你如在雲端,你知道能量石是這個的多少倍嗎?”
“哦,你沒物件嗎?”許洛妤緩了下,用諷刺的目光打量他。
“什麼?”聖者停頓,臉上恐怖的笑意收了收。
“我說,老孤寡,你沒物件嗎?寂寞成這樣,要拿別人的命來爽,太慘了些。”許洛妤含了下0197的唇,近乎挑釁地掃視聖者,“不好意思,我有物件,每天晚上都這麼爽,已經不怎麼稀罕了。”
“你在胡說什麼!竟然把增加能力和骯髒齷齪的男女茍合相提並論!”
聖者臉上終於出現慍色。
“怎麼?戳到你痛處了?在這臭池子裡待了幾十年,不會也是因為沒人愛你吧,陰濕缺愛的老蛆蟲。”
許洛妤早就因為聖者玩陰的心有不爽,現在罵的難聽,話裡話外都是趾高氣昂。
祁梵安忍不住笑出聲,然後意識到她在向敵人像炫耀他的愛,又猛地臉紅起來。
他的愛沒什麼可炫耀的,指揮值得所有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