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妤火氣上來,心想他怎麼軟硬不吃,便報複般靠近,緊緊貼著他,用牙咬他的下巴,又往下咬他的鎖骨,在他蜜色的肌膚上咬出兩排泛紅的牙印。
“說話,你沒有嘴嗎?”
她真的像小獸,又踢他又打他,還喜歡上嘴咬,哪裡都咬,他身上都是她咬過的痕跡。
祁梵安喉結滾動,可恥地覺得心動和喜歡,她的咬痕是痛的,也是甜的:“有的,隱瞞您,屬下該罰。”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許洛妤手指按在他胸口,語氣緩慢,“你是我的,從裡到外,從身到心,全都是。當你做一些事情會傷害到自己的事情時,首先就是要告知我,爭得我的同意,懂嗎。”
祁梵安黑睫輕顫,被她的話弄得臉紅:“嗯。”
他當然是她的,是她的戰士,是她的情人,是她的大狗。
“你只會嗯,下次還是什麼都不說。”許洛妤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覺得這次訓誡很失敗,“你覺得自己很偉大嗎?什麼都為我承擔了我就會愛你嗎?我只會覺得你不聽話,我不喜歡不聽話指揮的戰士。”
這些話有些重了,祁梵安愣住,搭在她腰上的手顫抖:“不是的……”
他從沒覺得她會因為自己的付出愛他,那和道德綁架有什麼區別。
“告訴您,您會擔心。”
“我為什麼會擔心,我只會權衡利弊,你知道隊伍缺少戰鬥主力是多危險的事嗎?”
“您會的。”祁梵安將她抱在懷裡,吻了下她的發絲。
也許她不愛自己,但她一定會因此愧疚,就像她當時為了救隊伍,割斷他求生的繩子。
她總是仰著下巴,冷靜自持,似乎從不會被情緒影響。戰場上需要頭腦冷靜的指揮,她必須這麼要求自己。
但祁梵安知道她會愧疚,會難過,會自責,她不像表現的那般冷靜。
“您不是機器,”他埋在她頸肩,“您是個很有同理心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連做最親密的事情,說最羞恥的話,許洛妤都可以忍住臉紅,現在卻因為他無厘頭的話感到頭昏眼花,臉上熱氣騰騰,耳垂燙的嚇人。
“夠了。”
說不通,許洛妤及時止損,起身道:“我不是你的指揮了,我的話對你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有的。”他大手握著她的腰,將她重新按回懷中,“您永遠是我的指揮。”
“松開!”他真像狗皮膏藥,也甩不開,也趕不走。
祁梵安雙手環抱她,將她整個人罩住了,許洛妤眼前一片黑暗,被他按進懷中。
“不要為我擔心,如果只能眼睜睜看著您痛,對我來說比死了更難受。”
他聲音低磁的讓人覺得耳根發麻。
“為您付出,是我心甘情願,不需要您做出回應,這是一場即刻完結的交易,我愛上您的那刻起,您的存在對我來說已經是獎勵。”
許洛妤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她呼吸急促,努力想把那股感覺壓下去。
他抱她太緊了,他的氣息那麼好聞,語氣那麼溫和,兩人又剛接了吻,她會心髒狂跳再正常不過了。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