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妤離開桑慈的車,踱步在沙場上,這裡寸草不生,實在荒涼,讓人想念汙染區的綠浪和藤蔓。
走著,她猛然停下腳步,想到在汙染區雪樹中央,兩人□□時産生的共感。那真是一次有趣的經歷,能直接的接觸到他壓抑在心底的想法,那些他羞之於口,也許一輩子也不會被她聽到的話,就那麼水靈靈的進入了她的腦海。
由於共感,她能感受到他的快樂,他也能夠感受到她的痛苦。
但這次做,一剎那的痛苦後,她只剩下了快樂,就好像身上的不適都被人吸光了一般。
許洛妤感覺有些窒息,腳步不自覺加快,直直朝著祁梵安所在的車輛跑去。
那個笨蛋……
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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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梵安從後視鏡裡能看到自己的臉色很差,他用袖口擦了臉上的汗水,反複咬著自己的唇,試圖咬紅一些,不讓指揮看出異常。
但這明顯沒什麼作用,他倚靠在窗邊,心裡有些忐忑,指揮聰明又敏感,怎麼會發現不了他的異常?
到時候他要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除了難以啟齒的杏事方面,他從來沒對指揮說過謊。他是個很笨的人,能騙過那麼聰明的指揮嗎?
正想著,車門突然被拉開,祁梵安猝不及防倒在來者懷中,指揮的臉出現在面前。
她看起來有些不高興,關上車門,眼睛直直看著他:“祁梵安,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祁梵安心裡咯噔一聲,他手指纏繞她的衣角,眼睛垂下來,低聲說道:“沒有的。”
空氣安靜幾秒,指揮溫熱的身體湊近,她跨坐在他身上,手按著他的肩膀:“你騙我?”
許洛妤往下摸他的喉結,重重按壓著:“欺騙指揮,知道會被怎麼懲罰嗎?”
祁梵安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他不知道,他一直都是五好戰士,怎麼會清楚欺騙自己的指揮有什麼後果。
猛地,祁梵安身子僵住了。
她用膝蓋抵住了他,然後毫不客氣地壓下去。祁梵安大手猛然箍住她的腿,手指都陷進去。
他說不出話來,只有混亂的喘息訴說著情緒的波動。
“再給你個機會,自己說,瞞了我什麼。”許洛妤手指滑到了他鎖骨處,依然用指腹重重摩擦。
“沒有。”
指揮心底好,哪怕是情人,也捨不得當作止痛替身,祁梵安只是想給指揮分擔痛苦,並不想讓她覺得愧疚。
許洛妤眼神裡的光黯淡,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你真讓我失望。”
而後,她扯開他的手指,膝蓋再次重重碾壓過去。
祁梵安悶哼一聲,額上剛被擦掉的細汗重新彌漫,車裡濕氣騰騰,其中最朦朧的,就是他痛苦濕潤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