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計議。”許洛妤深吸一口氣,“我不去誰給你們提供精神力屏障?”
“相信屬下。”他低頭親吻她的手指,溫聲說道,“屬下是怪物,不會有事。”
許洛妤搖頭,問桑慈:“為什麼會疼?因為神樹在同化我嗎?”
桑慈說:“同化會讓人神智不清,讓人被洗腦,但神樹已經放棄了這麼對你,它在嘗試透過你體內的種子直接將你化成養分吸收。你現在疼,是因為白天神樹的種子被破壞,它産生危機感,加速了對你的吸收。”
許洛妤笑了聲:“它受傷就搞我,我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祁梵安讓她躺在自己懷中,聽到這話,口腔立即湧起血腥氣。
桑慈說:“不知道還有多少和你一樣的人,進攻中心這件事確實該從長計議。”
“種子能從我身體裡挖出來嗎?”許洛妤問。
“不可,”桑慈看向這個年輕人,蒼老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胸膛,“它在人心髒處,緊緊纏繞著,動不了分毫。”
又是汁水,又是神種,許洛妤煩的要命。
“神種能和本體切斷聯系嗎?”她問。
桑慈皺眉:“除非神種自願,但和本體切斷聯系的神種會很快枯萎死亡。”
空氣安靜下來,似乎走入了死迴圈,怎麼看許洛妤都沒生路。
她從思考中跳出來,突然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戰士正在發抖,他呼吸很輕,幾乎沒有,眼神直直看著前方,空洞無神。
“不疼了,就是很困,咱們先回去睡覺,醒來再說吧。”許洛妤拉了下祁梵安,讓他回神,“走吧。”
桑慈知道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便點頭放小年輕回去休息。
祁梵安抱著許洛妤走到門口,恰巧撞見換好了水進來的桑梓。
桑梓抓住許洛妤的手腕,緊張看向她:“喂,你男朋友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嗎?有的話你來找我,我那邊還有鎖鏈。”
許洛妤聞言,笑出聲,眼睛都彎彎的:“沒有,他什麼也沒做。”
雖然又啃又蹭,但他確實什麼都沒做。
“真沒有嗎?你不知道他剛剛進來的時候,下面都……”桑梓止聲,露出難以接受的表情。
許洛妤猛烈咳嗽,拽住祁梵安的衣領,低聲道:“快回房間。”
祁梵安早就站不住了,他眼很紅,眸子裡壓著暗沉的神色,摔上房間門。
許洛妤燒還沒有完全退,被他放到床上的時候,覺得天旋地轉的,下意識摟住他脖頸,將他帶到了床上。
他一手撐著在她身邊,一手護著她的頭。
兩人對視,她看到他眼底的情緒,像是濃稠鹹澀的海,波濤都被羽睫壓著,不敢表露半分。
她摸他的臉,他順勢低頭,深深埋進她懷中。
許洛妤將他揪出來:“你是不是讓人看光了。”
祁梵安怔愣,想到桑梓說的話,唇緊緊抿著。
“為什麼不說話,”許洛妤拍打他的肩膀,“你竟然讓別人看你,怎麼賠償我?”
他眼睫變得潮濕,唇張開些:“沒有被看到,屬下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