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妤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進的,反應過來,她已經在帳篷裡很長時間了,她忍不住喉嚨間的悶哼,又羞惱,只要發出來,就會紅著臉更重的咬他的唇。
祁梵安呼吸也重,鎖骨處泛紅,每當她咬自己,就會勾起一點羞澀的笑來。
壓縮帳篷很小,兩人連翻身都不能,祁梵安怕她不舒服,握著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兩人唇瓣短暫分開,銀絲劃過,許洛妤胸膛起伏,眼皮耷拉著,聲音有些沙啞:“你為什麼喜歡我?”
許洛妤問完,自己覺得有點可笑,床上說的話能信麼?
反正她說的話是不可信的。
帳篷裡的空氣不流通,他臉很紅,撥出的氣息熱熱的:“因為您是個很好的人。”
“我很好?”許洛妤不滿意這個回答,他已經說很多次了,像在敷衍,“好在哪?”
祁梵安撫摸她濕濕的額發,拉開手邊的小窗,讓空氣流通。
他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低聲講訴他暗戀她的事。
“很低劣,對吧。”說到他在報告時偷看她,祁梵安臉燙的要命,“您當時丟下我是對的,我窺視您很長時間了,罪該萬死。”
還有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敢開口,比如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再回想一遍,都是對她的大不敬。或者經常收藏她不要的東西,晚上拿出來看,看的時候喉結不停滾動,為了和她組隊夜以繼日訓練,每天都反複觀看與她相關的新聞。
說出來,像是有跟蹤怪癖的變態。
他不想她那麼看自己。
許洛妤沒想到他這麼早就開始注意自己,心跳的很快,又扭頭親他的嘴角:“很可愛。”
祁梵安被親懵了:“什麼?”
“很可愛。”她靠近他,兩人緊緊貼合,許洛妤的聲音又低又甜,像是塞壬的歌聲,有著蠱惑人心的作用:“做嗎?”
她向來直接,祁梵安腦袋轟地一聲,抿唇埋進她胸口,全身都燥起來。
他急促地嗯了聲,握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
帳篷內外溫差越來越大,直至最後,沉悶的喘息和甜膩哼聲在黑夜中奏暢,帳篷外的樹藤隨著熟悉的聲音擺動,尖尖變得粉嫩,緊緊握住又舒展,像伸懶腰的貓。
慢慢的,它們不再滿足待在外面,而是從開口處進入,爬上她的腰。
她腰上有一層薄汗,被發熱的樹藤纏住,黏糊糊的,又香又鹹,異常令人沉醉。
許洛妤抽空看了眼樹藤,試圖拉開。
她的動作引得那些小家夥極大不滿,憑什麼他能碰,它們碰不得?
樹藤更緊的纏住她的腰,甚至往上,貼在她鎖骨上。
“喂。”許洛妤按著祁梵安的胸膛,尾音發顫,“別讓它們進來。”
樹藤們根本沒有禮儀廉恥,是活脫脫的小流氓,祁梵安一個就夠她用了,她可不想讓它們在這。
祁梵安壓下心裡的躁動,拽開她身上的樹藤。
樹藤死不走,爭執下,它們沁出綠色的汁水,發狂一般扭動起來。
許洛妤呼吸窒住,趴在他身上,臉紅的要命:“0197!”
祁梵安額頭也沁出汗,安撫般親吻她的唇角,低聲哄道:“抱歉,我馬上讓它們離開。”
離不開了,那些樹藤越來越大,甚至撐破了帳篷,將兩人捲入其中,形成緻密的藤蔓圈。
隨著樹藤發狂,祁梵安渾身都變得滾燙,他血液裡有什麼在叫囂,看著身前毫無防備靠著自己的指揮,牙根都是酸的。
本能的侵佔欲叫囂,他仰頭呼吸,腦海裡全是各種慾望激蕩。
想把她帶到雪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