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推開她,臉很紅,氣的:“你把我當什麼?可以隨便上嘴試?”
許洛妤不說話。
兩人眼神交鋒,夏黎瞥開眼,率先敗下陣:“我們不需要這些東西。”
許洛妤聳肩:“知道就好。”
夏黎都要被她繞進去了,咬牙切齒:“許洛妤,別給他任何承諾,別讓他覺得你們有可能。之前他還有些自知之明,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會主動避讓,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你看不出來?”
許洛妤當然看得出來。
兩人有了第一次後,祁梵安明顯在改變,變得會向她展露自己的慾望,會主動親密,甚至會隱秘地和夏黎博弈。
許洛妤想到這些還會有些恍惚。
不管從哪些方面來說,祁梵安都在逐漸接受她,把她納為自己的一部分。
如果註定要走,她不該讓他有期待。
許洛妤從沒給過他承諾,最多就是情人之間身體語言的親密,甚至連他的表白都回應的很敷衍。
她的戰士很敏感,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意思。
許洛妤心突然被揪了下,有些痠疼,他清楚的很,不過是在裝不懂罷了。
第二天,眾人進入雪樹,這裡迷宮一樣,他們繞了很遠,等到了雪樹的主管道內,視野才變得開闊。
不同於支線的彎彎繞繞,雪樹的主管道筆直通向上方,管道壁上趴著透明的大蟲,成群結隊鼓動向下。
四人順著樹藤往上走。
陽光越來越充沛,甚至有些刺目。
裸露在衣服外的面板開始感到灼熱,指揮的面板嫩,許洛妤和夏黎都被曬出紅暈。
停下休息的空隙,祁梵安找來比寬帽簷還大的白花,用細細的線穿過,在許洛妤下巴處打了個節。
百花有股別樣的清香,花瓣厚實,瓣下的陰影清涼,配合著她巴掌大的臉頰,像是從天上掉落的仙子。
祁梵安擋住身後兩人的視線,垂頭親了下她曬紅的臉:“疼嗎?
許洛妤搖頭,有些燙,疼倒是不至於。
而且相比於她,夏黎曬傷更嚴重,衣服裡外已經分層了,眼無精打采地垂著。
葛愉心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他身上,聊勝於無。
許洛妤想到昨天的對話,看向祁梵安心疼的眼睛,只覺得頭頂的花朵千斤重。
“不用了。”她早晚要扔下他,怎麼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溫柔和照顧。
許洛妤把花瓣還給他,往夏黎那邊走。
祁梵安拉住指揮的手腕,眼神濕潤,像是被拒絕的小狗,濕漉漉地:“我哪裡惹您不高興了嗎?”
他見許洛妤不說話,又溫柔地碰了下她的臉頰:“別拒絕我,您曬成這樣,我心疼。”
許洛妤被他一頓輸出整的懵懵地,又讓他親著哄著,稀裡糊塗重新戴上了帽子。
等夏黎冷著眼看自己,她才清醒過來,恨不得找個牆撞兩下。
她好像被他拿捏了,他總能精準知道用什麼樣的語氣和表情最能讓她心軟。
“這帽子挺不錯。”夏黎說。
許洛妤想了下,回頭是岸,便摘了遞給他:“你戴吧,我不是很熱。”
夏黎淡淡笑:“不好吧,某人特意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