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梵安抿唇,把臉頰深深埋在她頸肩,嗅著她好聞的氣息,慢慢紅了臉。
夜色靜寂,兩人相擁,氣氛溫馨舒適。
許洛妤舒服的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倚在他懷裡。
隨著時間的流逝,祁梵安已經不太能聽到她的心聲了,應該是樹苗的汁水被代謝,精神力連結逐漸斷開。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犯困,兩人又靠的很近,她腦中奇形怪狀的想法一股腦湧進來。
一會兒在想他抱著她會不會有反應,一會兒又想有反應她改怎麼辦,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好?
又想她上次沒有任何技巧可言,把他弄哭了,很糟糕的哭,再來一定要怎樣怎樣。
祁梵安臉頰燙紅。
沒有往那方面想,也要被她勾的呼吸急促。
他不是能做完後反複將這種事拿來討論的性格,聽著便已經受不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開口聊天,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別再想折磨他的事情了。
祁梵安聲音很好聽,算得上一隻極其乖巧舒適的恆溫彈椅。
兩人隨便說著話,許洛妤懶懶問:“0197,你說,當時在靈泉的時候,除了雪樹幼苗還有其他畸變種在嗎?”
雪樹幼苗有那麼強,能直接截斷夏黎的精神力嗎?
祁梵安眼底掠過一絲暗色,一顆幼小的樹苗纏住他的手指。
他不知道自己這種情況,是算人類還是畸變種。
可他知道指揮喜歡的是人類,哪怕是炮友,也不會想讓半人半鬼的怪物來當。
祁梵安皺眉,心髒被細細的針紮著,綿密的痛苦席捲全身。
許洛妤沒聽見回答,側臉看他,發現他漂亮的唇緊抿著,黑睫抖動,嚴肅地有些可愛。
她親了下他的嘴角,笑:“你在想什麼?”
他抱緊她,似乎要把她揉進懷裡:“在想您。”
想她幹什麼,她不就在這裡。
許洛妤預設他在撒嬌,又問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屬下不知。”他的聲音有些澀。
許洛妤看向夜空,明亮的月亮和漫天繁星同時出現,漂亮的像是點滿高光的油畫,讓人覺得不真實。
“汙染區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了,”許洛妤說,“明天去雪樹內部,安上一個監視器吧。”
許洛妤進過聖塔內部的藏書閣,那裡的書籍詳細的記錄了各等級汙染區內畸變種的情況,但她幾乎沒有在裡面翻閱過雪樹的記錄。
有也只是寥寥幾筆,都在寫雪樹的罪惡與不堪。
野史中甚至將其形容為汙染之源,試圖將它定在人類歷史的恥辱柱上。
真正深入又客觀的研究少之又少。
“好。”祁梵安說。
又安靜下來,許洛妤腦中胡思亂想著,開口問他:“0197,你不想殺我,為什麼加入特殊任務中心?”
她隨口就說出來了,但話音剛落,自己已經有了定奪,心跳聲怦怦的,腦子也有些懵。
他從畸變種潮爬出來,滿身傷,還帶著異化,不養傷求醫,而是第一時間幫她做臥底。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愛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