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透過薄膜,將隔壁的幼苗撈進來,皺眉檢視:“它怎麼會動?”
幼苗和祁梵安通感,她的手指拂過它,轉換到祁梵安身上,就和過電一般,讓他悶哼,臉色緋紅。
他咬住口腔裡的軟肉,平複了呼吸才說:“髒,您別碰。”
綠苗涼涼軟軟的,許洛妤摸夠了,正想放下,突然被纏住小指,那顆幼小的生物肉眼可見的變紅發燙,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許洛妤沉默,覺得自己應該把這東西甩出去,這個植物幼苗很明顯不正常。
但它纏著她的指頭,軟乎乎的,看起來很好揉捏,於是她用食指捏了捏它的小綠葉。
很快,綠葉也變紅了。
許洛妤對祁梵安說:“像你一樣。”
一碰就發燙。
“髒,”他快壓不住喉嚨裡的聲音了,只得哀求,“您把它扔了吧。”
許洛妤想把那小東西放回去,但它整個纏住她的手,擺明瞭不想走,還要更多摸摸。
許洛妤甩了甩,沒甩掉,無措地看向祁梵安。
祁梵安用力把幼苗拽下來,無情拋到孵化器外。
幼苗吧唧摔在潮濕骯髒的泥土上,委屈地縮成一團。
“你怎麼把它扔出去了?”許洛妤手貼在孵化器上,皺眉看向外面。
她怕畸變種注意到這邊的狀況。
這些小東西和祁梵安連體沒多長時間,他有時候控制不了它們,也恐嚇不了。
它們會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行動。
他只能把它扔遠些,最好能直接滾出指揮的視線。
畸變種確實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軟鉗畸變種搖搖晃晃過來,小心將幼苗塞回孵化倉,並沒有注意到他們。
許洛妤鬆了口氣,突然發現腰上熱熱的,他從背後抱住她,大手握住她的腰,臉頰埋進她肩頸處。
熱熱的呼吸讓她有些顫慄。
氛圍又開始曖昧,許洛妤摸了下自己的耳朵,不知道兩人什麼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只是待在一起,空氣就會發燙。
睡了一覺,許洛妤腦子清醒了很多,說實在的,她不相信自己的叔叔想她死。
如果真的要她死,他有一千種辦法在中心弄死她,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弄來能量石。
許洛妤和他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她的叔叔敦厚老實,愛笑愛小孩,見了路邊的野狗也要丟兩只熱饅頭。
心腸壞的人能裝一時,但能在一個孩子面前裝二十年嗎?
無論結果如何,許洛妤都要親自回中心看看。
至於0197,許洛妤低頭看向她腰間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時有些難辦。
他看起來動了情。
可她對他一點也不好,他喜歡她什麼?
也許他也沒太考慮清楚,生理的需要和心理壓抑積攢到一起了。
等她離開,他會找到比她更適合的人的。
腰上的大手動了下,許洛妤心跳加速,不知怎的,莫名有些堵,有些心虛。
走之前跟他說清楚好了,該給的好處都會給,不會白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