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愉心落在場地裡,好奇地打量祁梵安,又掃視一圈周圍,笑道:“你們下一個敵人是我,能碰到我的直接晉級,一起來吧。”
話音剛落,戰士們躍躍欲試,但都因葛愉心的身份拘著,她穿著金貴的衣服,一副貴族大小姐勢頭,誰敢真跟她動手?
葛愉心見他們不動,揚手化出機甲:“知道我是誰麼,第一安全第一軍校畢業的s級戰士,你們這些小蝦米使出吃奶的勁兒都不一定能碰到我,還在猶豫什……”
葛愉心話還沒說完,許洛妤指尖突然竄出什麼東西。
她速度太快了,葛愉心發現立即側身,但來不及了,肩膀被c級晶核撞了下,許洛妤的力道收的剛剛好,她沒感受到任何疼痛,晶核咕嚕嚕滾落在地。
許洛妤放下手臂,淡淡道:“失禮了,我晉級了吧?”
畢竟說碰到,又沒具體要求什麼東西碰到。
葛愉心噎了下,真是小看邊緣區的戰士了,都八百個心眼子,她咬牙道:“晉級,怎麼不晉級?”
四周的戰士見這都可以,瞬間蜂擁而上,葛愉心邊閃躲邊對許洛妤說:“不過搞偷襲沒什麼意思,敢不敢真槍實戰跟我來兩下?”
“不敢,”許洛妤說,“人要懂得揚長避短。”
聽到這話,葛愉心愣了一下,她還在軍校的時候,也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是她的一位指揮系的師姐,在軍訓結束時用巧妙的精神力撂倒了她,創下指揮一招制服戰士的傳奇,離場時她就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人要懂得揚長避短。”
葛愉心想到自己的那位師姐就心痛,聽說她指揮失誤,被驅逐了第一安全區,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僅僅是一刻鐘的失神,祁梵安快速從她身後逼近,目標是她的手腕。
許洛妤得手的主要還是因為葛愉心輕敵,等她進入戰鬥狀態,偷襲很明顯是下策,她閃身躲過他的攻擊,唇角揚起一抹笑。
由於等級差異,祁梵安的速度很難快過葛愉心,你追我趕無疑是在消耗他的體力。
他餘光掃到競技場邊緣,記得那處有面隔離牆,他繼續追趕葛愉心,有意識朝那面牆靠近,等兩人離牆近到一定距離,祁梵安踩上牆,用匕首助力,輕盈翻到她身前。
葛愉心哼一聲:“包抄,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輕松躲過他的襲擊,卻見男人丟擲剛握在手中的石子。
葛愉心躲過,甚至有些無趣:“剛看你還覺得有意思,能不能換些其他手段?”
“好。”祁梵安在原地站定。
葛愉心耳邊涼風穿過,剛穿過的石子撞上他插在牆壁中的匕首,匕首反彈,成功割掉了葛愉心動一縷頭發,又回到了祁梵安手中。
空氣寂靜片刻,掌聲雷鳴。
葛愉心停頓了一下,反手出劍。
她的招式迅速而密集,一看就是專業軍校訓練出來的好苗子,祁梵安等級差太大,但勝在實戰經驗豐富,總能在前一秒見招拆招。
觀眾席上人們看的目瞪口呆,競技場塵土飛揚,各種氣流瘋狂在場上波動。
一時間竟然勝負難辨,看臺上的夏黎開口道:“停吧。”
他聲音清潤,並不能在嘈雜的戰場上引起兩人關注,但足夠讓身旁的人聽到,工作人員立即吹響警鐘,宣佈比賽結束。
葛愉心意猶未盡,收了劍兩步跳回看臺。
夏抬頭示意工作人員宣讀錄取名單,剛剛出手的那幾個戰士赫然在列,許洛妤也被叫了名字,她心裡卻總覺得不安。
宣讀結束,祁梵安沒有入榜。
許洛妤扭頭看向夏黎,對他打了個放行的手勢。
以祁梵安剛剛的表現,不可能不上榜,她皺眉看著夏黎,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名堂。
雖然他們關系一般,但好歹也算得上朋友,不至於專門給她使絆子吧?
夏黎目光和她對上,淡淡收回來,起身往外走。
競技臺簡陋,但他要踩的地面上都鋪上了絨白地毯,和他人一樣潔淨。到了入口處,他遣散侍從,離開白毯,走進陰暗封閉的角落。
這個地方是看臺樓梯下空出的視覺死角,戰士們熙熙攘攘離開競技臺,這裡儼然成為寧靜地臺風眼。
許洛妤依靠在牆角,率先開口:“好久不見。”
夏黎穿著高定華麗的防彈軍裝,顏色一如既往是他喜歡的純白,和他的眼睛頭發呼應著,似乎在陰暗的樓梯角也能發光:“你沒用我給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