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漂浮,爬上樓敲吳恙的門:“吳哥,睡了嗎?幫幫我。”
祁梵安站在樓梯口看她的背影,什麼也沒說,低頭撿起地上斷掉的鑰匙。
許洛妤確實喝醉了,一杯而已,她睡到日上三竿,在吳恙家的沙發上醒過來,人都是懵的。
這個點絕對會錯過上班,她婉拒吳恙的吃飯邀請,下樓找到自己的小電驢,口袋裡卻只剩下家門的鑰匙。
昨天的回憶一擁而上,她在家門口遇到摘了面具的祁梵安,害怕地不行,好像用電瓶車的鑰匙開門,太用力把鑰匙斷進去了,剩下半個還氣急敗壞扔在祁梵安身上。
許洛妤捏了下自己的鼻樑,有些想死。
她從來不喝酒,喝酒誤事!
先不說昨天的分析有多離譜,光是她當時的反應明顯就不對勁!她現在的身份是不能認識摘下面具的祁梵安的,要怎麼解釋昨天的異樣?
而且,她今天怎麼上班?
祁梵安昨晚將小鄰居鎖芯裡的斷鑰匙夾出來,修好了斷面,準備將鑰匙還給她,但遲遲等不到她出來。
他做了糖包,吃完早飯,又清理了一遍汙染區帶來的迷疊葉,才聽到她的腳步聲。
祁梵安需要讓自己表現的友好,他的小鄰居很謹慎,從昨晚的狀況來看,她很厭惡陌生人的靠近。
他拿著袋子出門,裡面放著豆漿和糖包,以及修好的鑰匙。
他剛走下樓,不等靠近她,許洛妤就一副如臨大敵下的表情扭開臉,拒絕和他對視。
祁梵安在兩米處站定,溫和笑道:“您好,昨晚是我冒失了,我會一些修鑰匙的技術,為了彌補過失,我將您的鑰匙修好了,希望不會影響我們鄰裡和諧。”
他將袋子遞過去。
許洛妤猶豫片刻,硬著頭皮接過鑰匙,理智稍微回來了些,雖然昨天做的有些過激,但她現在是無助弱小的獨居小男孩,害怕陌生人也是應該的。
他不問,她也就不必做解釋,只勉強扯開感激地笑,告訴他昨天自己喝醉了,道了歉就騎著小電驢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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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由於許洛妤曠班,一整個上午只有陳妙在接待病人,縫紉機女工這種活也就落在她身上,要知道陳妙之前都是坐在椅子上開藥單寫報告,然後輕松打遊戲的。
她現在橡膠手套上全是血,惡狠狠盯著許洛妤。
“對不起陳姐,我喝醉了沒起來。”許洛妤趕忙接手縫紉任務。
再怎麼說喝酒也是陳妙拉著去的,她不好說什麼,嘀嘀咕咕回座位上歇著了。
之後幾天相安無事,陳妙也打消了再拉許洛妤喝酒的念頭,生怕她再遲到曠班。許洛妤也老實的不行,恨不得提前一個鐘頭上班,最後一個下班,就怕遇見隔壁鄰居。
少見面,少說話,少做錯。
等她找到機會立即離開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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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洛妤放假休息的前一天,轉正的訊息也批準下來了,陳妙拿著她的工牌端詳半晌,笑著敲了敲桌子:“高興!喝酒去。”
一聽喝酒許洛妤就萎了,只能好言相勸:“您知道我喝了酒什麼樣,還是別了吧。”
“明天又不上班,你睡到幾點睡到幾點,好不容易轉正了,不去喝點怎麼行?”陳妙湊過來,用手指掐住許洛妤的臉頰,“我叫幾個帥哥給你開葷,保準你玩的開心,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