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我如果說不行的話,你……
只剩最後一局比賽了。
百裡風沉默接過谷地仁花遞來的毛巾, 粗獷地抹了把臉。
她身上的各處肌肉都開始感覺痠痛了,百裡風明白,這最後的一局也快要到她的極限了。
百裡風遠遠看向同樣頭頂毛巾, 用力攥著能量膠吃來補充體力的牛島。
“嘖……”百裡風沒忍住嘖了聲,接著任性抱怨。
“牛島前輩, 你說你體力這麼好幹嘛!”
她都累得夠嗆了,牛島看上去還是能大戰三百回的硬挺模樣。
可惡!
這時候就別這麼硬了啊!
她要硬不起來了!
最後一局比賽還有兩分鐘開始,烏養一系抓緊時間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他隊員們在比賽中暴露出來的問題,唯獨留下百裡風的名字最後點到。
“百裡。”
烏養一系的呼喚讓百裡風將目光從牛島身上收回來。
“嗯?怎麼了,總教練?”
烏養一系雙手交叉環胸,看著百裡風的眼睛,“最後一局比賽了, 你想到剋制住牛島的辦法了嗎。”
“嗯?!”猛猛喝水的日向捕捉到關鍵詞, 非常驚訝地喊出來,“百裡,你有剋制住牛島的辦法嗎?!”
“是什麼辦法?!”
百裡風丟過去的毛巾蓋到了日向臉上, “總教練是在問我有沒有想到剋制住牛島的辦法, 這是個問句而不是陳述句,日向你的國文都差到分不清楚疑問句和陳述句了嗎。”
日向拽下蓋在臉上的毛巾, 露出了他招牌的燦爛笑容,“我當然知道總教練是在問百裡你想到剋制住牛島的辦法沒有。”
“但我也知道, 你肯定想到辦法了!”
日向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就是這麼相信百裡風,只覺得百裡風只要站在那裡,就會像是一股清爽的風朝自己吹拂過來,驅散他的一切自我懷疑和不堅定。
百裡風揉了揉日向的腦袋,有些沒辦法地說,“竟然對我這麼有信心嗎?”
“那看來我也不能藏著掖著不承認了。”
百裡風有些得意地勾起嘴角, “沒錯,我找到能剋制住牛島的辦法了。”
牛島的左撇子並不是什麼秘密,還是被大眾廣泛認可的個人特色。
左撇子的排球選手很少,牛島就是結合他本來就很強悍的能力,再憑著左撇子的先天優勢,讓他的扣球達到了打出去後幾乎沒幾個人能接起來的程度。
在前四局已經結束的比賽中,牛島是白鳥澤的主要得分選手,幾乎一半的得分都是牛島砍下來的。
而這一半的得分中,牛島的扣殺得分幾乎佔四分之三這麼多。
西谷作為自由人,上場的時刻都在緊張來自牛島的扣殺。
並不是說西谷害怕牛島的扣殺,而是牛島的扣殺往往都會給西谷帶了身體上的痛苦。
能把排球打出實心壘球砸在虎口或是手腕上的程度的選手絕對沒幾個,而牛島就是這沒幾個裡面的翹楚。
排球這項運動雖然沒打死過人,但是軟組織受傷什麼的也輕輕鬆鬆。
所以,要想壓制住牛島,就必須阻止他扣殺得分。
阻止牛島扣殺得分的辦法也分兩種,百裡風的目光落到月島身上,她自己是一種,她和月島的配合是另一種。
第五局的決勝局剛一開始,牛島就察覺到了百裡風的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