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聽出了百裡風話中隱藏的資訊,“想教你的排球教練?”
對這個莫名冒出來的人,赤司就沒有對百裡風的溫柔了。
“風,你要明白一個道理。”
赤司聲音低沉,“人的一切行動都包含目的性。”
“這個想教你的排球教練,也有著他的目的。”
“我知道啊。”百裡風表現出自己很清楚的樣子,“影山他肯定是想要我跟他一起打排球,才會這麼主動的教我排球。”
“影山?”
赤司再次注意到百裡風的稱呼,她沒有加敬語,所以這個影山是同齡人,還是同齡男性。
赤司確定除了奇跡世代的六人和桃井,沒有其他人知道百裡風其實是女孩子,和雖然她平時以雌雄莫辨的帥氣少年形象出現,但在遇到熱水後,百裡風就會變回原本漂亮女孩子模樣這件事。
“他的全名叫什麼。”
聽到赤司的追問,百裡風不開心地蓄氣鼓起臉頰,但還是老實告知。
因為百裡風知道,就算她不說,憑赤司的能力他也會查到的。
“叫影山飛雄。”
“我說徵十郎,你能不能改改愛調查人的習慣啊。”百裡風抱怨。
“我好不容易除了你們以外交到一個新朋友,你就要調查他。”
“沒辦法。”赤司靠在舒適的皮質椅背上,“畢竟風你上一個交的朋友還是灰崎。”
赤司一提到這個,剛剛還有些生氣他要調查影山的百裡風,就露出悻悻模樣。
“灰崎其實也不是壞人啦,他還請我喝酒來著。”
“他知道了我和涼太約好一起戴耳釘,但我害怕打耳洞,還安慰我說一點都不痛。”
“呵。”赤司冷笑,“如果不是灰崎請你喝酒,我們還不知道風你酒精過敏,並且一杯倒。”
“那天是我們把你從酒吧背出來的,你該不會忘了吧。”
百裡風打哈哈,“沒忘沒忘,我還記得那天我睡的很香,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徵十郎你們。”
“至於灰崎安慰你說打耳洞不痛的事。”赤司說出真相,“如果那天我們晚點去,就是灰崎他自己拿穿孔器給你打耳洞了。”
“啊?!!”
“什麼?!!”
百裡風震驚,現在聽赤司說她都能感覺到被手按穿孔器打耳洞的痛,“灰崎他打算自己給我打耳洞?!”
“他拿我當小白鼠啊!!”
“也沒有。”赤司記得自己和青峰他們闖進去時,看到的是已經拿自己練手,往耳朵上打了一排耳釘的灰崎。
他正一臉不耐煩,偏偏又無奈地捏著醉酒、臉紅鬧騰的百裡風的耳垂,“喂喂,我都先給自己打了才給你弄的。沒有拿你練手,別給我鬧騰了。”
“你這家夥怎麼跟女的一樣,別對我擺出哼兩聲可憐兮兮要撒嬌的樣子啊。”
“老子我不喜歡男人。”
那個時候醉酒的百裡風是怎麼回答的?
她紅著臉,沒有碰到熱水依舊是少年身形。
雌雄莫辨的漂亮模樣,因為半長的鎖骨發和還沒到身高竄的最快階段,讓她看上去有種不分性別的美。
這樣的美是男性和女性都會忍不住愛上的程度。
百裡風在灰崎手上掙紮,偏偏被他捏住耳垂就像是被揪住後頸的小貓一樣,掙紮也沒用。
所以她委屈又可憐地說:“但是我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