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來季公子很是希望她死呢?”
“她幫柳佩蘭害人性命,本就該死!”他又頓了頓,說道,“他昨天跟我說有一筆財産藏在金雲寺之中,讓我記得去取,原來是料到自己今日會死啊!”
雲舒有些稀裡糊塗的,這是親生兒子嗎?怎的像是在說胡話。
房樑上的那一抹動靜一下子消散,雲舒朝著上面點了點頭,又望向季歸塵,“此話何意?”
季歸塵這才反應過來,“對不住大小姐,是我胡言亂語了,沒有的事。”
“碧雲。”
碧雲拿出一袋銀兩,扔在季歸塵的眼前。
雲舒站起身來蹲在季歸塵的面前,輕輕地將他的下巴挑起,“季公子,你可只有一次機會,我的耐心可不比翠雲苑的那位多多少。”
季歸塵嚇得連連後退,“我說,是不是我說了,這銀子就歸我。”
“是。”
“我說,我說,蒼秋蘭不是我的生母,這也是我後面才知道的事。”
十七年前。
蒼秋蘭逃亡的路上進了金雲寺,正巧撞上了求平安的沈靜瑤,沈靜瑤給了她一些銀子傍身,便離開了。
蒼秋蘭在寺中待上了三日,遲遲沒有離開,她身上的包袱也從不離身,她彷彿在等一個人,在等待的過程中,遇見了一個發著高燒的小男孩,這男孩便是季歸塵了。
她的身子早已經被自己那嗜賭成性的丈夫給糟踐了,無法生育的她心生憐憫,將那男孩帶走了,那個包袱卻放在了寺廟之中的觀音像後面。
“所以那個包袱裡面有什麼?”
雲舒抓起季歸塵的領子吼著。
“那個包袱裡,有柳佩蘭給她寫的信,她根本不叫什麼蒼秋蘭,她的原名是柳佩秋,是柳佩蘭的親妹妹。”
季歸塵一邊說一邊哭著,“我也不是什麼季歸塵,我本就是汴京城一戶商賈人家之子,可是人家不認我了,可笑吧,就是因為她們,她們讓我的人生過得如此悽慘!”
“那又為什麼說害人性命?”
“約莫是十五年前的一個夜晚,柳佩蘭來到家中找到柳佩秋,讓她帶著錢財趕緊走,不要再出現,那個時候才知道她已經當了夫人,而原先的夫人已經死了。”
“我聽到柳佩秋問了她一句,是不是那個花。柳佩蘭沒有回答,只是說著若是柳佩秋不趕緊走,她就讓我們一起死在路上。”
“不得不說,柳佩蘭是一個有本事的,她將柳佩秋嗜賭成性的丈夫殺了,兩人連夜將屍首掩埋,對外只稱是被催債的人打死的,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雲舒看著他,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那個時候悄悄跟著她們,害怕自己死在她們手中,一直茍活著,柳佩秋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讓我娶誰我就娶誰,我怕死啊,可有一樣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我走上了她丈夫的老路,哈哈哈哈!”
雲舒不再看他,這樣一個男子沒有血性,實在是......
“現在給你個機會,按我說的做,我保你後半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