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嶼給張阿姨發著訊息,拜託她今天照顧一下小黑,按下傳送後正好到達72層。
她走在前面,於是直接觸亮密碼鎖,輸入今天的日期。
咔噠一聲,門開了。
舒嶼背對著談舟,淺淺勾了勾嘴角。
“你酒醒差不多了吧?”她把包掛在門口,回頭摸摸談舟的臉,“醒了就去洗個澡。”
“那你呢?”
“我也去洗澡啊。卸妝水還在客廳那個浴室嗎?幫我拿一件襯衫吧,我沒有換洗衣服。”
舒嶼大步流星地往浴室走去,脫下的外套順手扔在沙發上,走出幾步又折回來,把外套疊好,才繼續往客廳裡側走著。
她關上浴室門的時候,談舟還站在原地,思緒翻滾,神色不明。
過了幾分鐘,他抬步走到衣帽間,拿了一件新的襯衫出來,放在浴室門口的櫃子上,然後轉身回了臥室。
舒嶼洗完澡,拉開一點門,一手拽過襯衫,套在身上。
談舟的襯衫對於她來說很大很長,完全可以當半身裙用了,所以她隨意繫了幾個釦子就走出來,沒有再找他要褲子。
她直接去了談舟的臥室,一推門就看到剛剛洗完澡的人,裸著上身站在床前,發絲掛著的水珠搖搖欲墜,在他抬頭看向她的瞬間,落下一滴,順著脖頸,滑落在胸肌之間。
舒嶼眼中明暗交替,她沒有廢話,直接走到談舟身前,雙手搭在他的脖後,踮起腳尖去吻他。
談舟不用刻意低頭就能看到她鬆散繫著的衣服裡露出的大半肌膚,身子一僵,本能地用手擋住舒嶼的臉,眼神也轉向一邊。
被推開的舒嶼:?
“不行。”
談舟感覺口幹舌燥,說話時,嗓子都變得幹裂起來。
舒嶼擋開他的手:“誰不行?你不行?”
談舟瞪她一眼,又在再次看到不該看的地方時,火速轉開:“我們不行。”
“讓我留宿又不讓我睡?”舒嶼沒好氣地撤開些距離,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人,“談舟你有病吧。”
談舟欲言又止。
他沒病,他也不是不行。
他只是覺得很奇怪。
談戀愛的時候怎麼都行,兩人都不是抱著真心實意的想法,可他們都結婚了,談舟覺得,現在反而不能隨意對待。
舒嶼對自己沒什麼感情,他心裡清楚,可沒有感情地上床,那是炮友做的事,他們可是夫妻,名正言順、受法律保護的夫妻。
他堅決不能讓舒嶼一上來就把基調定為合法炮友。
“總之就是不行。”
舒嶼被氣笑了。
“沒名分的時候做得那麼起勁,有名分了反而矜持起來了?我不知道你演哪一齣,但夫妻義務懂不懂?”
她顯然不吃他這一套,伸手扯過他手裡的毛巾,胡亂把他頭發上的水擦幹,然後隨手一扔,直接脫鞋踩著談舟的腳背吻上他。
談舟的腦子裡上一秒還在想著原則問題,下一秒就被舒嶼突然的靠近攻陷了。
他下意識托起舒嶼的身體,讓她能站得輕鬆一些,舒嶼很精準地抓住時機,帶著他往床上一倒,兩人瞬間滾到潔白的被子中。
戒指硌在談舟的胸口,冰涼又突兀,維持著他僅存的意識。
“舒嶼……”
“嗯?”
“我是誰?”
“談舟啊。”
“不對。”他喘息著,鼻息間全是久違數月的氣息,他快瘋了,可他不敢瘋,“答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