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倒也不含糊,一杯接一杯地喝光了。
注意力從酒桌上抽離,舒嶼才發現,正在唱歌的歌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她順著聲音往臺上看去——
?
她不確定地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
傅筇見她神色有異,問道。
“我好像喝多了,出現幻覺了。”
不然臺上那個坐著高腳椅、握著麥克風、唱著情歌的人,怎麼看起來那麼像談舟?
“說什麼瞎話呢,這點酒你還能多啊?別玩不起啊。”
對啊,就這幾杯酒,舒嶼怎麼可能醉呢?
所以那真是談舟?!
他不賣甜品,改駐唱了?
舒嶼震驚之餘,思緒已經跟著談舟的聲音飄遠了。
還真別說,他唱歌真好聽啊……
嗓音低沉,聲線沙啞,穿透音響時,纏繞著細微電流聲,像埋入冰川的威士忌,清醒又沉醉。
再加上他手長腿長,姿態慵懶,腳點著地輕輕轉了轉椅子,都引得臺前聚集的一群女生驚呼。
舒嶼眯起眼睛。
他唱歌這麼帥的嗎?
下回按床上唱。
等會兒,現在是應該想這些的時候嗎?!
舒嶼從歌聲中驚醒,立刻起身,想要逃跑。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但總之她的行動已經快過了她的腦子,傅筇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邁過兩個男模了。
“你去哪啊?”
“我有事,先走了。”
“啊?這麼突然?”
一曲結束的尾音和傅筇的疑問聲同時響起,舒嶼完全無心關注周身的情況,一心只想離開這裡。
“老闆說,今天有一個活動,上臺和我合唱的話,今晚可以免單。”
蔣崇在臺下疑惑地看著談舟,猶豫了一會兒,問旁邊的酒保:“我說過有這個活動嗎?”
酒保搖頭:“沒聽說啊。”
“那他怎麼……”
話沒說完,談舟的聲音再次傳出。
“不過規則是我來指定幸運顧客。”他眼尾上挑,嘴角含笑,“那邊那位站著的短發女士——你願意和我合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