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朋友’?”
舒嶼一掛電話,高雲霓就問道。
“嘿嘿,是。”舒嶼樂呵呵地一屁股坐在她旁邊,“雲霓,你剛下飛機,不去補覺呀?”
“馬上就去。小嶼,我想跟你說個事。”
“怎麼了?”
“我哥幫我找好了房子,這幾天我就準備搬過去了。”
“啊啊啊雲霓!你終於決定自己住了!”
舒嶼開心地抱住高雲霓,還覺得不盡興,直接在她臉上親了兩口。
“恭喜你!獨立的高雲霓!”
高雲霓也很開心,做出這個決定,她用了太久,可真的到這一天的時候,她又覺得,那些顧慮和糾結,根本沒什麼。
“謝謝你,小嶼。”
“哎,不過高叔會不會找到你的新住址啊?”
“我哥幫我瞞著家裡,他應該還以為我住在你這裡。小嶼,還要麻煩你幫我應付一下我爸。”
“放心吧,高叔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就安心地去吧!”
舒嶼跑到冰箱裡拿來兩瓶度數很低的果啤,作為慶祝高雲霓獨立的儀式,遞給她。
兩個女孩結結實實地把手裡的酒瓶碰在一起,發出“bang”的聲音,濺出幾滴酒,果味瞬間撲鼻。
酒面氣泡轉瞬而逝,就像高雲霓被禁錮的過去,徹底消散在空氣中。
“對了,雲霓,我昨天見到談舟了。”
“是嗎?”
“不過他好奇怪啊,看著不像你說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
舒嶼回憶了一下:“嗯……感覺他有點……傻?”
“傻?”
“對,而且他比我朋友那個真甜品店老闆,還更像賣甜品的,整個人跟塗滿了奶油的大草莓似的。”
高雲霓被她逗笑了:“這是什麼形容?”
舒嶼擺了擺手。
“反正呀,看著倒是城府不深。不過那你也要小心,我外公當年就是因為談家惡意競爭,用了不少陰招,差點名譽盡毀,談家這代掌權人也想走這種歪路子,實在說不好談舟是什麼樣的人。”
“嗯,我會的。”高雲霓淺淺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那我去補覺啦。”
“快去吧。”
舒嶼欣慰地目送高雲霓上樓,轉頭看到酒瓶和零食袋放在茶幾上,想了想,統統收到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