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牽下舒嶼的手。
“那你加了嗎?”
“沒有,我說我有女朋友了,管得嚴,會捱打。”
舒嶼假裝嗔怪地捶他胳膊,以為他會躲開,卻沒想到他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
“你看,我就說會捱打吧。”
舒嶼“撲哧”一聲笑出來,手上晃動的幅度更大了些。
“怎麼會來商業街?”
“下班之後想自己走走,走著走著就到這了。”
“哎?那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在外面了嗎?”
“嗯。”
“走了好久啊,不累嗎?”
“還好。”
路過一家電影院,舒嶼看到門外擺著的宣傳牌,上面寫著“最新海外鬼片”、“懸疑大製作”、“驚悚刺激”的字樣,停住了步子。
“阿翎,鬼片裡的鬼,你怕嗎?”
談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一個七竅流血的女人在海報上張牙舞爪地倒立,他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沒事。”他沒有多解釋,“你想看嗎?”
“嗯!”
舒嶼顯然興奮了許多,拽著談舟就坐上觀光梯到頂樓影院,買完票和爆米花坐到座位上時,距離她看到海報也不過才過去十五分鐘。
“害怕的話你就抓緊我。”
舒嶼附上談舟的耳朵,小聲道。
燈光漸滅,談舟的神色掩在黑暗中,他無聲地勾了勾嘴角,視線從螢幕上轉到舒嶼依舊閃著光的眼睛裡。
“好。”
他想了想,抬起兩人之間的扶手,真的牽住舒嶼的手,放在椅子中間。
舒嶼扭過頭來,滿眼疑問:?才片頭廣告就害怕了?
談舟回以肯定的眼神:嗯,未雨綢繆。
舒嶼很認真地盯著他看了半分鐘。
談舟很坦然地讓她看了半分鐘。
影片開始,舒嶼轉回了頭,手指摸索到談舟的指縫,與他貼合。
舒嶼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鬼片了,所以她非常期待,可是看了二十分鐘,她就失望了。
沒有核心的劇情,為了驚悚而驚悚的畫面,不像鬼而更像小醜的主角,沒一個是有意思的。
她扭頭看看談舟,以為能看到他神色慌張、眼神閃躲,最好還能往她懷裡鑽一鑽,結果發現他表情自然、目不斜視,一邊看電影,一邊還能問她要不要吃爆米花。
這部電影最後的樂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