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想看看你在不在。”
舒嶼很快忘了他剛才的反應,坐在客廳沙發上,託著笑臉看他。
“想吃什麼直接跟我說,怎麼還自己買了。”
“怕韓老闆虧本嘛。”
談舟颳了下她鼻尖,把蛋糕放在茶幾上。
“等我一會兒,飯馬上好了。”
“哎,你做的嗎?”
“嗯。”
“需要我幫忙嗎?”
“你會做飯嗎?”
“不會。”
“……”
談舟顯然有些無奈,無奈之餘,難得被逗笑了:“那你就休息吧,餓了的話先吃點蛋糕。”
說完,停了停,又補:“不過最好不要吃太多。”
舒嶼對談舟做飯的好奇程度顯然超過了甜品,她跟上去,靠在廚房門上看他。
流理臺像是談舟的工作臺,他遊刃有餘地在廚房裡遊走,嫻熟地把食材和調料變成各種好吃的形狀。
甚至,他還能在用完每一樣東西後,原封不動地放回原處,連調料標簽的方位都不改。
因為身高的原因,談舟處理手上的東西時,總是要垂著頭,曲著一點無處安放的長腿。
落日將盡,窗外霧藍色的天空和鮮橙色晚霞混在一起,隨意用灰色暈染了分界線,逆光下是一片漆黑連綿的樓棟,因為意閣72層無法超越的高度,所有方格子看起來都很矮小,像隨手勾勒的鋼筆畫。
潦草的畫布上,只有談舟的背影是精雕細琢的。
修長身形刻在背景裡,轉過身時,側顏邊緣融在霞光中,幾近失真。
壞了。
好像更迷人了。
舒嶼想。
談舟回過頭時,就看到對著自己咽口水的舒嶼,無奈道:“會嗆到你的,去客廳等吧。”
舒嶼認真搖了三次頭。
嗆死也要看。
飯菜上桌,整整齊齊四菜一湯。
桂花糯米藕、芹菜香幹、魚香肉絲、清炒河蝦仁,再加一碗西湖牛肉羹。
真好,就沒有舒嶼不愛吃的。
“好香啊。”
四個方方正正的奶油白餐盤,談舟一次就擺成了上下左右對齊的位置,盛湯的大碗放在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