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軍訓開始還有5分鐘,我拿著桃子飲料跑到她和同學聊天的地方。
準備把飲料送給她時,我發現了一件很糟糕的事。
我害怕了,很緊張,心髒又像昨天那樣瘋狂亂跳。
“同學給你的飲料”“你好,請你喝的。”“桃子味飲料喜歡嗎?給你。”
心裡的開場白過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始終沒敢靠前一步和她說。
好沒出息啊。
我怎麼變成這樣了?
18年的人生裡,我上過很多次演講臺,臺下的觀眾無數,可是我總能淡定地完成我的演講。
哥哥問:“你為什麼每次都這麼淡定?”
我說:“不然呢?”
“你可以緊張一下嗎?”
“緊張不起來,有什麼好緊張的。”
“比你大兩個年級的學姐都緊張到冒冷汗了,你這麼淡定是對她冷汗的侮辱。”
“我也沒辦法。”
“話說你還真沒緊張過,真想看到你緊張的樣子。”哥哥說完繼續聽別人的演講。
緊張?
為什麼要緊張?
有什麼值得緊張的?
不就演個講嗎?
人類怎麼那麼膽小,隨地大小緊張。
...
完了,握著冰涼涼的桃子飲料,18年來的“信仰”徹底被打破。
我緊張了。
第一次緊張。
我成為了我口中膽小的人類。
僵持了很久,我始終沒法說出口,只敢把飲料偷偷放在她的身後。
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慢慢離開。
“咦,江攬月,你旁邊有瓶飲料。”
“還真是。”
“你說渴了就有飲料了,肯定是暗戀你的男生送的,這些天要你聯系方式的男生數不勝數。”
聽著她們的聊天,我抬眸看她的反應。
她拿起飲料打量周圍,我立刻收回目光,害怕和她的視線相撞,後面就不知道她有沒有喝了。
接下來軍訓的日子,每當休息我就去小店買飲料,然後偷偷放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