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起碼要住21天左右,直到病人情緒恢複穩定、調到適合病人的藥才能離開。
他打算陪伴江攬月,直到她出院。
蕭陌然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江攬月。
她睡得很不踏實,手腳偶爾會抖動,有時候會驚醒,然後再入睡。
他很心疼。
從未看過江攬月這幅模樣。
她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生病的?
有多少個夜晚都沒睡好?
難受的時候都在逞強著,是不是很痛?
inda看到蕭陌然緊鎖著眉頭,她知道蕭陌然此刻一定心痛死了。
“怪我,是我不好,陪伴她複診了幾次,看她趕通狀態很好的樣子就以為她好了,我太疏忽了,太不應該了。”inda很自責。
蕭陌然看向她:“你知道她之前就生病了?”
inda點頭:“或許就只有我知道了,她的父親不知道,她的閨蜜洛思瑤也不知道,要不是我發現她的藥單和病歷,我想我也會被她一直蒙在鼓裡。她就是這樣,很能忍,不想身邊的人擔心,所有的東西都自己承受著。”
蕭陌然心裡更難受了:“她什麼時候生的病?”
inda說道:“剛成立工作室不久,去錄制《憧憬的生活》時,已經病了,但她一直把藥帶在身邊,用一個白色袋子裝著。也就是第一期,導演不讓帶行李箱,她反對說要帶的那個白色袋子。那個袋子裡面裝了藥,那段時間她的病情還是穩定的。”
蕭陌然想起錄制《憧憬的生活》的第一天,江攬月非要帶進青椒屋的白色袋子。
當時他投進了一球,讓她能帶白色袋子進去。
那時他沒想那麼多。
他只覺得她想帶進去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就盡他所能讓她帶進去。
他只想讓她高興。
“是不是被全網黑的那段時間生了這個病?”蕭陌然問道。
inda搖搖頭:“那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蕭陌然怔住。
inda說道:“真正讓她患上這個病的是她的前公司。”
“樂聚傳媒娛樂公司,我想讓她患上這個病的人,就是這個公司的老闆。”
“章千琴。”
蕭陌然一字一句道:“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嗎?”
inda點點頭。
“好,我現在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