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小憐,你們不就是被毒死的嗎?放心,到時候我第一個為你收屍。”沐向寒笑得陰氣森森。
一位佛修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無冤無仇?”沐向寒輕哼,長袖一甩,手指指向嬴仲景道,“算你們倒黴,要怪,你們就怪他。”
嬴仲景神色漠然,抬頭看著滿眼興奮的沐向寒,原來又是沖著他來的,“沐向寒,你難道就沒發現,我還好端端地站著?”
沐向寒定睛一看,連霍星河都有些腿軟,嬴仲景卻神色平淡,站在眾人之中十分突兀。
“嬴仲景,你以為有幾顆靈丹妙藥,就能有恃無恐?你錯了,這千年老樹精的毒可是不遜於冰蠶毒的劇毒。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沐向寒冷冷地道。
“沐向寒,是不是那姓崔的老頭嫌棄你了。自知前路慘淡,修為停滯,你才瘋癲至此?”四年情人,公孫憐怎會不知對方私事?
此話一出,沐向寒就像被踩到尾巴,立刻對公孫憐怒目而視。他眼底閃過幽暗之色,破風刀出現在手中。對準公孫憐,隨時都會發難。
他三次落敗嬴仲景,竟有了陰影,導致修行速度越來越慢。下面的師弟師妹卻像野草一樣瘋長,長得又高又壯,一茬一茬地冒起。
他著急,他慌啊,怎麼砍怎麼燒都滅不掉。同輩的沒法比,連下面的小崽子都敢騎在他臉上。
結果越急,他越不行。
他簡直恨死這些出身大宗的修士,這些人什麼都不用爭,就有大把資源送上來。
像羊戎,像子桑玉,像公孫憐。
公孫憐潑辣任性,因為她身後是東府仙盟,所以膩了就可以把他一腳踢開。
現在就連靈音宗都成為龐然大物,他初次見到嬴仲景時,對方分明還是一介默默無聞的小弟子。
嬴仲景攔在公孫憐前面,公孫憐露出半張臉道:“嬴前輩,你讓他殺,我還不怕死。你去找靈虛前輩,或許還來得及。”
“呦,這就護上了?”沐向寒嘲諷道,他並不是對公孫憐舊情難忘,而是他惡心這兩個人。
倏地,刀尖已點在公孫憐眉心。刀柄卻被嬴仲景捉住又擲了回去。
嗡——
刀尖刺在結界上,啪嗒掉在地上。沐向寒手指一勾,破風刀回到體內。一次試探,他確信嬴仲景真的沒有中毒,他有解藥,嬴仲景是為什麼?
他並不知道,嬴仲景曾同時中過兩種至毒,現在尋常毒藥對他根本無用。
“話也說夠了,最多再一盞茶的時間,你們都會死。”沐向寒壓下心底不安,“嬴仲景,你也不會例外。”
“是說夠了。”嬴仲景話音微冷,取出老樹精身體殘骸,用刀沾了血液抹到手臂。綠色粉末與血液混合,立馬被揮發掉。
見狀,霍星河道:“讓我試試。”
他用劍將其抹到手上,原本那種渾身冒冷汗,腿軟肉疼的感覺逐漸減輕。
沐向寒大驚,卻猝然被仁心釘在牆上,以劍為中心爆出一陣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