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有遷出中州苗頭的宗門,他們向來不手軟。可最近,這幫凡修竟團結起來,在西荒破開一個缺口。
白淵與嬰臯也沉下臉來,他們的地盤一個在正東,一個在正南,各自也有煩惱。宰父明地盤在東海,而白臉與玉面地界在中州,白臉打架如吃飯,玉面孤家寡人在哪裡都一樣。
男人逼迫自己冷靜,心知沒有活路,怨憤道:“妖族欺壓我人族數百年,如今我們反抗竟是錯了?我們就該乖乖被圈禁在中州永不得出?”
他叫喊間掃到姜泠月周身的淡光,膝行上前怒斥:“除魔衛道不只是我們的職責,也是你的!你怎麼能侍……”
“咔嚓”,奇雲叟卸下了他的下巴。
白臉本已流下口水,偷瞄姜泠月臉色,最後還是忍住了。
感到她身體僵硬,滄禎不悅:“玩夠了就把人帶走,自己地盤上的事還要來問我?”
奇雲叟口中射出精光,瞬間將男人紮成血霧。
霧氣緩緩飄出視窗,他歪頭道:“幸好沒弄髒地板,我再飲一杯向諸位賠罪。”
宴席未散,滄禎這個主人已提前離場。他牽著姜泠月來到寢殿,砰地關上門。
二人坐在小榻上,他捧住姜泠月臉頰,“生氣?”
姜泠月搖頭:“我繼任司水元君那日,說好不介入對方的事。是我……左右為難,不怪奇雲叟不信任我。”
“我連身份都是假的。信徒無法相信一個身為人,卻修行妖術的仙官。他們心中的司水元君,是那個名叫‘江夷’的人,不是我。”
“是他們不懂你,也不知你有多艱難。”滄禎並不贊同。
姜泠月欲要反駁,滄禎飛快親在她的臉上,伸手討要,“我的生辰禮呢?”
一套華美的衣袍虛浮在半空,從頭冠到裡衣鞋襪一應俱全。滄禎面露驚喜,兩眼放光,走上前去撫摸絢麗透光的寶衣。
姜泠月勉強笑道:“寶劍靈丹你什麼沒有?我苦思良久,鳥兒喜歡漂亮發光的東西,今年就這套衣服。從現在起我又要想明年送什麼。”
滄禎回頭道:“你年年陪我就好。明日穿這套,我們帶著拂鐘去牧牛。”
“好,不過我後日得回去。”姜泠月點頭。
滄禎嘴角微抽,轉身的工夫新衣已穿上身,姜泠月微笑誇贊他俊美無雙。
第二日傍晚,她踏雲離去。
滄禎身形一閃回到妖月宮。六大妖王俱在,他音調冷淡:“把那些人趕回中州就罷了,別的不許想。”
“大哥!”奇雲叟極為不服氣。
“怎麼?你想趕盡殺絕,也得問天庭願不願意。還不快走!”滄禎心煩意亂,直接趕客。
眾妖下了妖月宮,玉面勸慰:“總歸中州就那麼一點,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我們不能將人往死路上逼。”
奇雲叟除了滄禎白淵誰也不服,冷冷地看一眼玉面,化為鳥妖振翅遠去。
“這個家夥,都不會張嘴求援?”嬰臯冷臉。
白淵輕拍嬰臯肩膀,跟在奇雲叟後面。嬰臯撇撇嘴,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中。
中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