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貓貓內心警鐘敲響。
“七緒是認識這個畫家嗎?”
“嗯,不過不是很熟。”
“嗯?”
怎麼個不熟法。
“我們小的時候有在一起學過畫畫啦。國中的時候大概是眼熟彼此名字的那種程度。”
孤爪研磨沒有出聲,只是在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幸村精市。”
“研磨喜歡這幅畫嗎?”
平心而論,孤爪研磨是喜歡的。
不管是線條還是整體給他的感官都非常的陽光積極,因此他給出的評價是“很有生命力”。
在聽到他的總結後,慄發少女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嘛,畢竟生命力是那個人的代言詞啦。”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個人身上的經歷很複雜啦……”
複雜到是她難以想象是會發生在一個普通國中生身上的程度。
因為之前認識的關系,在她剛開始謀劃漫畫的時候也曾經前往全中大賽觀戰過幾場立海大的網球比賽。
怎麼說呢,是和他們帝光一樣卻又很不一樣的隊伍。
或者說強者總是有自己的姿態和傲慢。
後來,她就聽說了幸村病倒的訊息。
再後來,她又聽說了對方戰勝了病魔重新回到了球場卻不敵一位國一生的訊息。
這是她在時隔兩年後第一次看到對方筆下依舊蓬勃的畫作,一如舊時。
也讓她欽佩。
感慨一番後,月見裡七緒便再一次拉著孤爪研磨走走停停,直到目光觸及到那副粉色主調的作品。
只遠遠的一眼,孤爪研磨就認出來了那是暑假前七緒完成的那副作品,但那個時候他沒能見到這幅畫的完成形態。
靈動的筆觸、絢爛交融的色彩、流動的波光、紛飛的花影與柔暈的天色,白石川堤櫻花在光影變幻下的朦朧美態。
隨著他的逐步走近,原本渾然一體的畫作彷彿被慢慢肢解開來,只剩下柔和的筆觸。
孤爪研磨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這幅畫面前久久沒有回神,他有些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是因為主觀上是確定了這幅作品就是七緒所作還是這幅作品本身的魔力。
他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和畫中漫天飛舞的櫻花一樣柔軟成了一片,和剛剛那幅「綻放」給人以全然不同的感官。
他好像有些懂得藝術的魅力了。
他喜歡七緒的話,也想看更多七緒畫的畫。
“研磨?”
他輕輕從鼻子裡面擠出一個鼻音,“嗯”。
“剛剛和研磨說了這麼多,現在該輪到研磨評價一下我的作品了。”
一瞬間,孤爪研磨的腦海中滑過無數的形容詞,但他又將他們都否決掉,最後剩下的只是那個最質樸的形容。
“很美……”
月見裡七緒輕笑出聲,“只有這一個詞嗎?好匱乏的詞庫。”
孤爪研磨認真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女,“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最高的贊美了。我想不到用任何一個詞來代替它。”
沒有一個畫家在得到這般認同後會沒有動搖,月見裡七緒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那我就收下研磨的誇獎了。”
“那我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