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了第四幕,眾人看到四個熟悉的身影隨著仙後一起上場,一如當初夜訪體育館一樣在舞臺上按身高排成ifi型。
只不過黑尾他們已經沒有辦法看他們究竟在演些什麼了。
這衣服也太奇怪了吧!
時間回到一月前,話劇社的某次排練中。
豆花:“有。”
蛛網:“有。”
飛蛾:“有。”
芥子:“有。”1
一號豆花千代元氣滿滿,二號蛛網七緒懶懶散散,三號飛蛾研磨有氣無力,四號野崎芥子毫無波瀾。
一個字的臺詞,卻被四人念出了四種風格,唯有佐倉千代還稱得上是在表演,剩下三個人完全就是在讀臺詞。
要不是關系戶,堀政行早就把人換掉了。
不過,看在臺本的面子上,他忍了。
他又仔細看了幾遍幾人的表演。
其實二號和三號倒也好糾正,畢竟兩人不是真正的面癱,只是純粹的懶而已,他們也答應了自己真正上臺會好好表演的。
而四號的野崎才是真正難啃的硬骨頭。
他能看得出這位身材高挑的少年已經盡了最大的力氣,卻完全念不出任何情緒。
他不理解,明明這家夥在畫少女漫畫的時候情感不是很充沛的嗎?
他拿著臺本站到了野崎的身邊,開始聲情並茂地進行教學。
30分鐘後,教學成果不盡如意,他的腦子已經被還是少年如機器人般的“有”給刷屏了。
感覺今天晚上他要做噩夢了。
堀政行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
算了,既然都這個樣子,那就放棄野崎,採用另一種策略吧。
他目光一轉,來到了橘發少女的身邊。
“佐倉。”
佐倉千代指了指自己,疑惑地歪了歪頭。
怎麼回事,要教學的話怎麼輪都還輪不到她吧。
“你學著野崎的口氣讀一下這句臺詞。”
沒錯,他的策略就是改變那個唯一正常得和幾人不合群的佐倉就好了。
佐倉千代蔫了。
堀前輩這是要抹殺一個妙齡少女對情緒的微妙掌控嗎?
只是就像野崎學不會有波動的講話一樣,佐倉千代也沒辦法壓制住自己下意識想上揚的語調。
堀政行新的噩夢又開始了。
邊上的孤爪研磨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的教學場面。
好像不管他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