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子柴實琴隨意瞟了幾眼臺詞,撩了一下頭上,說道::“這種角色真是一點都表現不出我的魅力,不過……”
——不過大家一起演的話他當然還是願意的。
但還沒等他說完,月見裡七緒見縫插針接下了他的話,“確實很難發揮出小禦子的魅力,所以我已經向堀學長舉薦你當男二了。”
禦子柴實琴不敢置信地看向某位前輩,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後,天塌了。
他默默縮到牆角,反正他就是那個一直被排擠的人唄,現在就連演戲也不帶他一起玩了。
他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野崎家了,要讓他們知道失去自己的後果。
月見裡七緒悄悄跟了過去,她將手搭在禦子柴實琴的肩上,輕輕拍了一拍。
“小禦子,這可是讓我們五個人一起出演這臺戲的唯一方式啊,你難道覺得野崎或者研磨能夠去演這麼重要的角色嗎?”
“是啊,小禦子,聽說話劇都會錄影哦,幾年後我們再一起欣賞,如果沒有你的話就不完整了。”
野崎如機器人般捧讀,“禦子柴你是最棒的。”
堀政行就這麼看著幾人用哄幼兒園寶寶的語氣將禦子柴誇得團團轉,甚至還讓紅發少年說出了“除了我誰還能擔此重要角色的大任”的狂言。
他只能說,他真的有些不懂後輩們都在想些什麼。
晚上,野崎家。
孤爪研磨伸出手拍了拍七緒,指了指還在一邊處於陶醉狀態的禦子柴,有些不解地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月見裡七緒嘰裡呱啦一頓解釋後換來的卻是研磨的沉默。
“所以,我也非得演那個戲劇不可嗎?”
他指了指自己,很是疑惑。
他上臺表演,真的假的。
另一邊,正對“話劇”兩字正頗為敏感的禦子柴在聽到兩人對話後迅速躥了過來,將月見裡和佐倉勸說他的那段大義理論拿了出來,開始對研磨進行勸說。
只是,等他嘴皮子都磨破了,那位黑發少年還是面不改色,甚至眼神都沒有離開月見裡。
“七緒,我想聽你說。”
禦子柴實琴自閉了,他轉身奔到佐倉千代身邊作哭狀。
他下定決心,從此再也不要理他們兩個了。
月見裡七緒幹笑了兩聲。
她只想好了該怎麼把小禦子拖上舞臺,卻忘記了研磨也是個超怕麻煩的人。
怎麼辦。
是要先把臺本翻出來和少年解釋其實臺詞不多嗎?
還是說和小禦子一樣,從大義方面再一次進行勸說。
總感覺這種攻擊對研磨來說都不會奏效啊。
看著少女忽然陷入思緒之中,孤爪研磨有些不滿地蹙緊了眉頭。
他的要求並不多,只要七緒過來主動邀請他,他就會願意陪她一起。
這難道很難嗎?
明明是一句話的事情,她居然要思考這麼久。
他面色不虞,緩緩伸出手,輕輕用手指輕輕蹭過少女的掌心,試圖讓她回神。
等到少女重新看向他之後,他才幽幽地給出提示:“只要是七緒的拜託,我都不會拒絕。”
就這麼簡單?
月見裡七緒把手握拳,刻意忽視掉從手上傳來的酥麻感。
她甚至沒有斟酌用語,就這麼直白地說道:“我想拜託研磨和我一起去演話劇。”
黑發少年看了她一會,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輕輕撫過少女的頭發,“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