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釋然一笑:“你洗澡花的時間是固定的。”
“時間?”
“嗯,加上洗頭發,大概半小時。”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掐著點進來給她吹頭發。
“那吃飯呢?”
時淵洺不僅回答了這個問題,還慢條斯理地將別的都報了出來。
“你是我的生物鐘嗎?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司清焰聽得頭皮發麻,險些招架不住,佯裝發怒地質問他,以此掩飾自己的窘迫。
而時淵洺聽到這個比喻後,十分坦然甚至愉悅地表示認同,他就是司清焰的生物鐘。
既然是生物鐘,那吹幹了頭發、吃完了飯後,他也知道該到點睡覺了。
依舊請她睡在主臥,而自己則去次臥,只不過在睡前他還遞給她一樣東西。
是今日的信。
明明都待在一起了,他還是準備了信件給她。
不過,那句原本由簡訊發出的話,倒被他當面清晰地說與她聽。
“我愛你,晚安。”
飽含深情的話語,讓司清焰很難不動容。
畢竟過往收到的是文字,總感覺冷冰冰的,缺少了一絲真實感;而今天再聽到他親口告白,才發覺語調是那麼繾綣熱切,無論聽多少次她都不嫌多。
而且他神情鄭重,又藏著一絲不安,還帶著點祈求,讓人很難不著迷。
她再怎麼裝作平靜,也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
“時淵洺,我想抱你。”
“清焰,我能不能抱你?”
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眼底皆是難以置信。
而後,不必多說什麼了,他們實實在在地融進對方的身體裡。
因這一夜發生的一切,都叫人容易意亂情迷。
海邊、沙灘、煙花、音樂還有大雨,填滿了她原本幹涸的心湖。
司清焰雖慶幸沒有沖動吻了他,卻也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麼,體內的欲|念可能會讓她做出更過火的事。
需要釋放,需要至少一個擁抱。
只是朋友間的擁抱而已,他們可以以此來解釋,卻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滿足地感受對方的體溫,不捨放開已說明一切。
但最終,時淵洺還是率先松開懷抱。
好在他比她還急於做出解釋,不給她有任何不安的機會。
一邊梳她的墨發,一邊捧她的紅臉,時淵洺潰敗地坦誠:
“清焰,你知道嗎?”
“什麼?”
“我很想吻你。”
我也是。她在心裡默唸。
“可我不能以現在的身份向你索吻。”
我明白。她也只能在心裡如此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