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經分開過三年的兩個人,此時都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感到異常害羞,因為無明確關系的禁忌帶來的新鮮與刺激。
一個感到分外不安,因為擔憂突破界限,讓事情的發展偏離軌道。
曾經無縫交融過的兩顆心,此刻都察覺到自己的生硬,但毫無知覺對方也是如此。
幸而擅長引導一切的時淵洺很快調整好,他起身去拿來浴巾,不去留意某處的脹疼。
司清焰也不知道為何要背對著他站起來。
任由他用浴巾包裹住自己濕噠噠的軀幹時,心想著又不是沒被看過,現在故作扭捏有點太不像話。
可轉身看向面前的男人,浸濕的襯衫早已顯出結實的肌肉,線條分明、剛勁有力……她原諒了自己,這難免不會臉紅心跳。
也許當年會喜歡他,也還因為知道他身材很好。
見色起意不是錯,可在同副身軀面前,蠢蠢欲動的渴望反而加深,是不是有點太沒見識了呢?
司清焰嚥了咽口水,吃到了一絲絲沐浴露,間接嘗到了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冷肅、剋制、孤寂的味道。
沒見識就沒見識吧,她心想著要繼續。
時淵洺的霧色眼眸裡噴著熱氣,雖然看出了她的渴望,也只得先把人抱到臺面上。
要給滴著水的女孩吹幹頭發。
浴室內裝有暖氣,裹著浴巾也不會著涼,但浴巾被這麼一折騰,哪肯乖順地裹好?
司清焰天真地渾然不覺,差點讓它滑落。
時淵洺幽著深眸,幫她重新整理浴巾,將它松開又重新收緊,把浴巾的一角往裡塞,指背就這樣觸碰到一寸白。
後背一陣陣酥麻,從腳趾抵到發絲。
撥出溫熱的氣息,肆意噴灑在濕透的襯衫上,想讓他再靠近些。
可時淵洺不敢靠近,因為只要略微低頭,就能咬掉誘人的頸肉。
她還那麼無辜地看著他。
剋制已成了本能,拿起吹風機給她吹幹頭發。
他那麼專注、認真、細致地對待掌中的縷縷發絲。
盡管坐在臺面上,他始終高她兩個頭,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侵襲而來,但因他的動作而又顯得柔情蜜意。
司清焰看著眼前完全籠罩著她的男人,想起從前也是這樣被對待。
不一樣的是,不會這麼安靜。
她會跟他說些俏皮話,還會故意躲閃兩下,看他無可奈何地縱容。
但現在要是這麼做,估計又會被懲罰。
還是先別這麼幹吧,等會兒,等揉麵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