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羽一凡的母親就是那位大佬?
但結果似乎並不值得稱讚,代價過於沉重,尤其對於羽一凡而言。
當時的犧牲恐怕不止於此,梁成平的夫人也在那次事件中失去了雙腿。
李悅和譚姐漸行漸遠,這兩人一個一本正經,一個不急不緩,少了中間的紐帶,彷彿多出一道淺溝。
誰也不主動跨過去。
而老城區籠罩著擾亂認知的力量,拒絕任何人的進入。
這其中一切秘辛都變成了絕密的檔案,封存在常人無法到達的地方。
或許只有逐個尋訪當年的親歷者,才能拼湊出事情的真相。
鍾名的好奇心不足以驅動他費勁去做。
“接下來你要怎麼改變夢境呢?”
觀察了一會,羽一凡沒有醒來的跡象。
於是鍾名看向李曉鏡,聽見這話她一臉為難,眼巴巴地看回去。
“怎麼辦?”
問題拋回來了還。
總不能都指望他來解決吧,這魔女小屋可是校慶間一直開著的。
鍾名一時無言。
她的異能只能做到入夢,並不具備把其他人拉進來的能力。
所以幫助引發恐懼形成噩夢的周瑛並不在這裡。
“沒有提前預備各種夢境的應對措施嗎?”鍾名問。
“有的。”
“然後?”
“這種情況應該……隨機應變。”李曉鏡吞吞吐吐地說。
鍾名覺得有點好笑。
“不談這個特例,一般來說要怎麼做?”
“她說害怕的東西消滅掉就行了,大多數人所害怕的都是其他人。也有其他生物,現實的,幻想的,縫合成怪物。”
“真是深刻的認知。”鍾名無誠意地捧一句。
“就是有些人可能想象出奇奇怪怪的模樣,跟鬼故事裡的一樣。”
李曉鏡說著,卻沒有動容。
她好像不怕這些。
想來也是,光怪陸離的夢她見得多了,鬼不鬼的,且不說是假的,在夢裡也傷不了她。
“那少數人呢?”
“那些人害怕的東西比較抽象,死亡、疼痛、窺視、追襲……以及很難形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