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想著照顧你的感受,我只是確認,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面對鍾名大反派式的發言,歲沙沙神色凝重。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加上危險的宣言,這兩者並沒有讓她想歪,因為她從鍾名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比那點齷齪東西更恐怖。
不知是不是崩潰的前兆,她現在能看到很多看不見的東西,不真實的彷彿幻覺。
猩紅的霧氣,渾濁的空氣,灰黑色的斑點,一閃而逝的白影。
這些莫名的東西映在她的視網膜上,摸不到抓不住,卻能聞到它們的氣味,混著消毒水味,讓人呼吸難受。
以及現在,出現在面前的黑洞。
望不見底,心生恐懼,有什麼拽著她要把她拖入未知的黑暗。
窗外微風拂過,捲起百合淡到近於無的氣味,略微驅散了歲沙沙眼中的陰霾。
“我把阿姨趕回去了,應該不會有人來了。”歲沙沙低頭看著手裡這朵白花,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你要做什麼?”
鍾名頓了頓,她的態度變得太快,導致打的腹稿用不上了。
但從她緊繃的身體來看,事情沒有變得簡單。
鍾名拉過凳子坐下,開門見山道:“你是異能者對吧。”
“你果然也是。”歲沙沙不否認,反而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鍾名腳步再一次被打亂了,疑惑問:“你早知道我是異能者?”
“你沒有一點自覺麼?”歲沙沙注視著他。
“什麼?”
“你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極具侵略性。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異能,但你在展示你的身份,你在恐嚇別人。”歲沙沙對比上一次見到鍾名時和現在的眼神,“越是在精神層面敏感,越是明顯。”
鍾名沉默了。
她的意思就是,在異能者眼中,自己就差把莫挨老子寫臉上了。
如果說羽一凡提醒他時還不太在意,那第二次被這麼說,就不能不好好考慮了。
“林飄應該和你關係挺好的。”
“嗯,怎麼了。”
“她是異能者麼?”
“能力不強。”
怪不得,鍾名覺得林飄有些怕他,原來是這麼回事。
而羽一凡不是異能者,就只是覺得他有點兇。
鍾名嘆了口氣:“我的能力並沒有那麼可怕……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那麼,你究竟想做什麼呢?”
歲沙沙第三次問這個問題,目光緊緊盯著鍾名,誰也不能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