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噗嗤——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王全還未來得及出手,眼前男子胸口已被一把銀色彎刀從身後穿透。
他低頭,錯愕的看著那暴露在空中的刀尖,隨後身體不受控制往地上倒去。
身後灰衣男子將插在胸口的彎刀抽出,往袖子上隨意一擦,彎腰將地上掉落著的赤陽花拿在手中。
他撇了一眼地上倒著的人,不以為意揶揄道:“王兄,方才若不是我出手,這花可就毀了,你這般拖拖拉拉,難道真是為了他口中那救命之恩,捨不得殺他?我看你可不想是這種心慈手軟的人!”
王全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走到那已經死去的男子旁,口中吐出一串列埠訣,隨後將他屍身焚毀。
灰衣男子看到他冷著臉,做完這一連串動作後,不怕死的調侃道:“為他超度?看來他對於你來說還真是不一般啊。”
王全轉頭對著他冷冷道:“若他不一般,你現在還能有命站在這,多管閑事!”
灰衣男笑道:“誒呦,你這麼說,我可真是害怕得很呢,不要忘了,我們都是受僱而來!”
“所以別廢話,走吧。”
兩人將東西收好,剛準備動身離去,數支泛著青光的短箭以迅雷不及之勢極速射下,擋住了兩人去路。
“你們可以走,只是手中的赤陽花得留下。”
清冷女聲從身後不遠處傳來,看著地上的短箭,王全心中大驚,方才若非自己反應快速,現在這箭只怕是已將腳背穿透。
他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容貌清麗,身著青色紗衣,頭戴金色羽簪的年輕女子踏空而來。
她左手抱著只病秧秧的雜毛狐貍,右手則握著一把泛著寒芒的長劍。
那女子氣定神閑向著自己走來,王全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將人看得更清了些。
眼前女子雖只有一人,但其身體周圍卻是靈力湧動,帶著威壓,且一丈之內竟無半分毒霧敢近她身。
淩月道:“怎麼,你們不願?”
王全雖看不出她是何修為,但看著她這絲毫未將他們二人放在眼中的模樣,他直覺這女子修為定遠在自己之上,心中頓時覺得不安。
他後背薄汗滲出,握緊手中弓箭,但並未將赤陽花交出:“姑娘是在說笑?這赤陽花乃我二人千辛萬苦取得,你一句話,我便要拱手相讓?”
聽著他的回答和不遠處灰衣人的動作,淩月笑了笑:“看來,是沒得談了。”
她可沒什麼時間與她們廢話。
話音落下,搭弓拉弦,霜花飄落,一息之間,她已手持長劍極速飛出,劈開迎面射來的箭矢,將眼前王全手中那弓箭劈斷,隨後一腳,將其踹出數丈遠。
他身後的灰衣人則是趁著這空擋,繞至身後,手握彎刀,從背後偷襲,欲向方才一般取人性命。
淩月嘴角泛起嘲色,未看一眼,長劍反手一揮,白虹相交間,只聽到一聲悶哼,人已在十裡開外,血氣彌漫。
她站在原地,輕輕抬手,赤陽花已出現在手中,將其放入儲物戒後,掃了一眼偷襲者屍體,轉身對著王全冷冷道:“這赤陽花你如何得來無需我多言,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王全迎著她的目光,從地上起身,擦了擦嘴角血跡,胸口如擂鼓。
方才那一劍,若是眼前女子未留情,他早已如不遠處那同行之人一般身死,若再交手,莫說是赤陽花,連命都要丟在這了。
摸爬滾打多年,以如今這般形勢,對方修為完全碾壓,如何選擇,他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