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眼神瞥向她身旁的白昀,不滿的哼了一聲,指著白昀道:“還有你這臭小子!”
淩月聽到他如此喚自己,又是一愣,遲疑邁步走向老者,恭敬行禮:“前輩。”
白昀察覺到眼前的老者對自己似乎有些不滿,但並無惡意,也一同行禮:“前輩。”
老者聽到二人和稱呼,眼神暗了一瞬,故作嚴肅,板著臉沉聲道:“你們兩人,是在故意捉弄老夫嗎?還不叫師伯。”
聽到老者說的話,淩月一頭霧水,她從未有過師伯,這老者恐怕是認錯人了。
她神色認真道:“前輩,晚輩先前從未見過前輩您,您許是將晚輩認錯成她人了。”
此話一出,心口一瞬莫名刺痛。
“哼!月丫頭這話何意?是覺得老夫年歲大了,老眼昏花?”老者臉色沉下,不悅的說著。
淩月看著他這般模樣,按下心中異樣,還想說什麼,就聽到站在一旁的白昀輕咳了一聲。
她轉頭對上白昀的雙眸,知道他這是在提醒自己,這裡是眼前老人的地盤,於是輕喚了一聲師伯。
老者滿意的摸了摸胡須,心情大好:“這才對嘛。”
他說完,看向一旁白昀,眼神中帶著怨色,沉聲道:“月丫頭這久沒來看老夫,是不是你小子攔著她。”
白昀雖不知他說的何意,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語帶歉意,開口道:“是弟子的錯,還請師伯見諒。”
淩月黛眉微蹙,輕聲問道:“師伯,這是哪裡?還有我們的修為……”
“這是老夫的天地,你們兩人的修為是老夫封的,好不容易找到你們,怕你們覺得無聊不陪老夫,偷偷溜了,等過些時日,到時間了老夫自會送你們離開。”
他慢慢悠悠撫著胡須,笑眯眯的打量著眼前二人,話鋒一轉:“對了,你們成親了沒有啊?當初老夫走之前,你們可是已經定下日子了,只可惜老夫走得匆忙,未來得及為你二人證婚。”
他說著,眼中泛著亮光,似乎是在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淩月被這沒頭沒尾的一問,驚得整個人立在原地,半天沒說出話來。
她並非老者口中的故人,又哪知他口中那位故人是否成了親。
老者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看她這模樣,以為二人這是還未成婚。
他白眉皺起,對著白昀不悅道:“你這臭小子怎麼回事?竟是將婚禮拖到今日還未舉行!”
白昀從他一開口時,便覺他古怪異常,完全不管別人說什麼,只是礙於修為,不願輕易冒犯,索性當做沒聽到,不開口。
老者看到兩人都沒說話,冷哼了一聲,拉起眼前淩月的手,安撫般輕輕拍了一下:“別怕,你師尊雖已走,可還有有師伯在,師伯為你做主,他若是推脫,老夫便替你殺了他,老夫既然尋到了你們,依老夫看,五日後是個好日子,就定在那日吧。”
“?”
這是要為我們二人準備成婚之禮?
這一切太過離譜,先是無緣無故將她二人強行帶到此處,封了修為,現在又自顧自,完全不給自己出聲的機會,就要為自己和白昀舉行婚禮,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正常人會做出的事。
她神色複雜,看向老者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眼前老者雖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但應是受到某些影響,導致心智受損,記憶混亂。
淩月本想出聲反駁,但看到老者已經打定主意,若自己再說什麼,恐會惹到眼前人,識相的沒再說什麼。
畢竟人在屋簷下。
至於白昀,聽到老者的話後眼眸閃過暗色,成婚嗎?聽著似乎還不錯。
反正已經在這裡了,暫時也出不去。
傍晚正堂,三人坐在飯桌上,誰也沒說話,一時間氣氛變得安靜起來。
淩月想起昏迷之前,近在眼前的天珠,雖不知老者是否識得,但還是試探問道:“師伯,你可知道天珠?”
白昀聽到她的問話後,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著老者。
老者疑惑道:“天珠,那是何物?老夫在這一方天地,從未聽說過這東西,月丫頭,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