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唐家的船,居然有人敢在這裡惹事,就不怕唐家人的報複。”
“報複?唐家的人是不會管這事的,只要沒在明面上,他們也就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淩月聽完之後,勉了一口茶,猶豫開口道:“白公子知道這事嗎?”
白昀聽到她的詢問,眸中閃過暗色,平靜開口:“在下也是方才才得知。”
淩月將茶杯放下,看著船外微微出神。
難怪今日這唐家少主會讓採兒與我說這話,原來是因為昨夜的事,看來那人的確是被人所殺,不然採兒也不會早上便趕過來。
本以為這唐家的船會安全一些,沒想到還是如此危險。
如今自己手握石牌,船上想得到石牌之人,說不定也會出手,雖說這唐家許諾了會在船上護我周全,但還是不能大意。
“淩姑娘!”
白昀察覺到眼前的她,自從聽到那三人的對話後,清瘦的身體便一直緊繃著,便輕喚了她一聲。
淩月回過神,歉聲道:“抱歉,白公子,剛剛想事情想得入神了。”
她望著白昀,謹慎問道:“公子,你說那人會不會是沖著石牌而來?”
他聽到這話,心知眼前人剛剛出神是因為擔心那人是沖著石牌而來,心中覺得有趣。
他面上帶著遲疑神色,慎重道:“應該不是,昨夜賭坊內的人都知這石牌被你贏得。至於春閣那人,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會平白失蹤。”
“淩姑娘不必擔心,在下定會護姑娘周全。”白昀語氣溫潤對眼前的她說著,帶著安撫之意。
淩月心中不敢大意,也無心再坐下去:“我如今修為全失,也只能勞煩公子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她快步回到屋中,立馬將屋內所有的門窗緊緊關閉,然後將出宗前帶的丹藥和法器全部從儲物戒中取出。
她將桌上擺放的金色小圓片,放置在掌心,自言自語道: “還好帶了你,之前大大小小的歷練,都是靠你護住心脈。”
隨後將它貼在胸前,那金色小圓片便化作一道金光,自動融入了心房。
從她身上有這宗門秘寶護心鏡便可得知,宿月宗幾位師兄對待她可謂是非常愛護。
作為師尊仙逝前最後一位弟子,她從剛出生便由三位師兄撫養長大,雖說是他們的師妹,但如同女兒一般無二。
從那日後,淩月便再未出門。
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
轉眼間,唐家的船已在海上航行二十餘日。
在這期間除了白昀,不管是何人來訪,淩月都以修養為由推脫不見。
採兒也一如往常,每日都送了糕點前來,而她也只是讓其放於門前。
淩月趁此機會,將體內的天珠之力吸收。
當初天珠化為一縷白光入體,那縷白光入體後便在體內一分為二,其中一縷直接與淩月神魂融合,也就是封印妖神魂的天珠之力。
另外一縷則是妖神魂,存與淩月氣海之中。
前些時日,她本就沒有時間去將融入神魂中的天珠之力完全吸收,如今閉門不出,反倒是吸收天珠的絕佳時機。
經過二十餘日的融合吸收,雖然修為只恢複了兩成,但神魂卻更加穩固。
她隱隱感覺到這天珠與自己的神魂似出同源。
“淩小姐!”
採兒在門外輕聲喚著,經過這二十多日的接觸,兩人逐漸熟悉了很多。
淩月柔聲道:“採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