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開了門,江長空欲言又止,最後留了一句拋給她:
“想玩可以,但是要悠著點。”
電梯門被闔上,江錦書進了屋,看著沙發上的齊明之對著手機螢幕發愣,看見她來,他關了手機,笑了笑:“江醫生走了?”
“送到樓梯口他自己下去了。”
江錦書回道,她又抬頭打量了齊明之面上的傷,嘖嘖道:“這大舅哥下手也太狠了。”
齊明之彎唇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江錦書忍俊不禁。
“你都說了是大舅哥,我也不能得罪他啊。”他仍是在笑。
江錦書坐在他的膝上,輕輕地打了下他的肩膀,似是嬌嗔,過了一會又提起正事來:“明天叔叔阿姨來,我在這裡不好,我明天早上就搬回去吧。”
那枚鴿子蛋鑽戒在客廳的燈光下流光溢彩,江錦書低著頭,伸出手輕輕擺弄鑽戒。
“不用。”齊明之淡淡地笑了。
“他們不會住這的。”
“啊?”江錦書並不理解。
不住自己兒子家,那能住哪裡?
“我母親名下有一套別墅,在渾河邊上,她喜歡看夜景,大抵會去那邊住。”
江錦書聽後並未說什麼,齊明之伸出手抱住她的身子:“還暈嗎?”
她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怎麼了,那時候還是很難受的,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齊明之撫上她的頭發,讓她頭靠在自己的身前,他說:“應該是前幾天壓力太大了。”
“等你放寒假,我還陪你出去旅遊好不好?”他想讓江錦書心情放鬆下來。
“你請假也不容易……”江錦書湊近,貼上他的額頭,輕聲喃喃。
“沒事,今天不也請下來了嗎?”他抵著她的額,溫聲笑笑。
他說這話無外乎是在安慰江錦書,請假哪有那麼容易呢?更何況是在寒假期間。
齊明之微笑著,想到今日下午趁著江錦書做陰超時他給母親打去的電話,他努力地平靜心情,去跟陳詩蘅簡短地解釋一切。
他說完後,如他所料,母親罵得他狗血淋頭,他一句話沒有解釋,只是低聲請求父母能來盛江與他一同去江家提親。
“需要您提前來一趟盛江。”
其實他與陳詩蘅早已準備了聘禮,卻不曾想會這樣提前。
陳詩蘅的話語還有餘怒:“那當然啊,我現在就買機票,等我到盛江再罵你...”
燈光一時晃了齊明之的眼,他終於回過神,笑道:“年後我帶你回北京,好不好?”
他低下頭,輕柔的吻落在了江錦書光滑的手背上:“我的祖父祖母在那邊,我想帶你去見他們。”
“齊院士嗎?”她之前好像聽人提起過,齊明之出身於高知家庭,祖父是工程院院士,著名的醫學大佬,祖母也是建築系的著名學者,享受著特殊津貼。
“不要這麼生疏。”
“那是我們的祖父祖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