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之將另一隻戒指戴在以及的左手上:“看到這款好看就買了下來,怎麼睡了我就想翻臉不認人了?江老師,這一點都不厚道。”
“再說了,戴上這個,才能對外人證明我的身份。”
他朝江錦書舉了舉手,將戒指擺在她眼前晃悠。
“已有家眷。”他笑。
江錦書被他這般模樣逗笑,她笑著說:“你在你學生面前也這樣嗎?”
“一點都不穩重。”
齊明之挑眉:“那倒也沒有。”
江錦書忽地有了一個極為新奇的想法:“你要是當了博導,我能考你的博士生嗎?”
齊明之的笑容頓時僵住:“應該可以。”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寫論文都能白撿一個博士學位了。”她捧著臉笑。
“那怎麼畢業?”
“蹭你的啊。”她說。
“這叫,學術妲己?”她又眨了眨眼,發絲披在身後,倒真有些妲己的嫵媚之態。
“怎麼樣?”江錦書自然沒有這樣的心思,可她卻是忍不住想逗他。
空氣忽地凝固了。
齊明之眼中波瀾不驚,他忽地明白了為何他們專業的一些教授總會選擇走上這樣“學術不端”的窮途末路。
他看著面前的嬌顏,方才清楚他根本說不出半分拒絕的話。
當然,也只是對她。
“行啊。”他彎唇笑笑。
“齊教授,你真沒有原則。”她笑。
臨近期末,江錦書被市教育局帶走了。
市裡讓她和幾個省骨幹教師來出期末聯考的卷子,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江錦書甚至是到了指定的酒店才被允許給父母與齊明之打了電話。
打完電話後,江錦書只覺得酒店裡悶得慌。
她開啟窗戶通風,明明還是冬日,可她卻悶得只能開窗,不止今日如此,連續幾天一直是這樣,胃口不好,總是又困又累。
江錦書打了個哈欠,便跟著隔壁的老教師去了會議室出試題。
到了晚間,和同組的語文老師,一個熱心腸的老大姐一起去餐飲部吃飯。
江錦書對酒店的自助餐也興致缺缺,只隨便夾了幾塊水果,聞到身旁人手中捧著的炸魚時江錦書只覺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她立即放下了餐盤直到衛生間去。
她扶著牆,想嘔卻也沒嘔出什麼來,江錦書靠在幹淨的牆磚上,緩了一會,漱了口。
她下意識地摸向指間的戒指,心中忽地升起一絲不安來。
她這莫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