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圓桌邊,離得很近。
江錦書仍撚著花枝,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她是沒談過戀愛的,眼下亦是不知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但她記得,電視上的狗血劇都是一個套路,男主跟女主表白之後,下一步便該是牽手、親吻?
她唇角微微勾起,再放不下去,一時間竟不知被佔便宜的是誰。
她往齊明之的方向挪了一步,高跟鞋的鞋尖觸到了他的皮鞋尖,她輕輕踮起腳,仰起頭,小心翼翼,卻也只是雙唇碰到了他的下巴。
大抵是他太高了。
“謝謝。”她笑。
齊明之愣了一下,待緩過神時,幾乎毫不猶豫地俯下身。
梅香撲向了她。
他們在花海中親吻。
她的口紅被暈開,一抹豔色染在了他的唇上。
······
齊範在隔壁包房打了個哈欠,空調裡的暖風讓人有了幾分倦意,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錶,也不知齊明之這時怎麼樣了。
他到底能不能有嫂子?
齊範又打了個哈欠,下意識地拿起遙控器去調低溫度。
又從包裡把筆記本拿出來,繼續修改論文。
他要是再改不出來,這輩子也別想博士後出站了。
暮色漸漸為清曉所替代。
江錦書把包房裡的花全部帶回了家。
曬在陽臺的木架上,做成幹花。
整個人也是不同以往的欣喜,甚至回大院吃飯時,也會出神地傻笑出聲。
江錦書握著筷箸,看著杯中的橘子汽水,忽地低笑了一聲。
齊令月、江益、江長空齊齊抬頭看她。
江錦書回過神,見都在看她,忙止住笑意:“怎麼了?”
齊令月不禁嘆了一聲:“應該是我們問你怎麼了吧。”
江長空挑眉,給江錦書半空著的杯子裡又添了一些橘子水,說:“有喜事?”
江錦書也沒想瞞他們,說:“是有一個。”
“什麼事?”齊令月與江益同時道。
她說。
“我們在一起了。”
他說。
齊明之看著影片裡的兩個人,緩緩道來。
“誰?”
影片裡的陳詩、齊季與齊令月、江益問得一樣。
“江錦書。”
“齊明之。”
兩人幾乎同時說。
在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