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毓、崔知南、李妗都出來。”江錦書板著臉說。
這一聲給全班的學生都嚇了一跳。
三人十分認命地跟著江錦書出門。
大抵到了晚上，齊明之才從手術室出來，看到有一條未讀資訊，他下意識地點開。
來自置頂的資訊框。
可這條資訊已過去6小時之久。
他即刻回了資訊：[抱歉，剛才在手術，才看見，現在不太忙了。]
江錦書正藉著自習的功夫找謝子毓談話，就見手機叮咚一聲，謝子毓和江錦書齊齊被這訊息音所吸引。
江錦書見說得也差不多了，就讓謝子毓回去了。
只見謝子毓像極了皮猴子，立馬笑著答道：“好嘞，謝謝老師，我保證下次不走神了，下次要再犯，我寫1萬字檢討...哦不，3萬字！”
江錦書見他這態度又不好太苛責，忙嗤了一聲，就讓他回去上自習了。
手機打來一個電話，是齊明之的，江錦書下意識地按下接通鍵。
電話那頭是均勻的呼吸聲，對面的人見她接了又似是鬆了口氣：“錦書？”
江錦書十分平靜地應了聲：“嗯。”
“剛才手術來的，才看見你發的資訊。”
齊明之向來不喜歡誤會，既然有事他便徑直與她坦白來。
“我知道。”江錦書的聲音中帶著淡然的笑意。
“我要是看到資訊，一定會回。”
“我知道的。”其實江錦書見他沒回時，就已猜到了。
“那你會生氣嗎？”齊明之有些忐忑地問。
“沒有，因為我知道你的職業經常會有手術，而且就算沒有，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也沒有什麼資格去過度幹涉。”
江錦書將邊界與分寸拿捏得極好。
頂多就是，有些失落罷了。
齊明之聽了這話有些沉默，他其實更希望江錦書會無理一些的。
“你今天上班了？身體還難受嗎？”
“嗯，已經好多了，有在按時吃藥，好好吃飯的。”江錦書笑著說。
齊明之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手錶，又說：“你一會怎麼回家？”
“我哥來接我。”
齊明之放心地點了點頭：“好。”
其實他想說，‘我去接你可以嗎？’可這話到他嘴邊硬生生地變成了其他。
他暗自警戒，縱使他再想離江錦書近些，也不能太冒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