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此時只恨不得剁了他那豬蹄子,但她面上仍是好性子地回:“抱歉,段院,最近真的身體不適,我想劉局寬宏大量,想必不會介意的吧?”
劉局面色很冷,段院長聽這話更是覺得下不來臺。
他握住王含章的手腕,徑直往那空空的酒杯裡倒了白色的酒水,滿臉揶揄地笑:“瞧你這孩子,到底是年輕,有時候這情誼,都是藏在酒裡的。”
“劉局給咱這個面子,咱便不能不喝,你說對嗎?”
王含章的手腕被他握著,她低著頭看向別處,眼底淨是不甘。
可在座之人皆是瞧好戲般瞧著王含章。
王含章偏過頭去,只得拿起段院長手中的酒杯時,那酒杯先一步被人抽去,王含章順著那隻手看去。
是齊範的堂哥,齊明之。
齊明之淡笑地抽去那酒杯,隨口道:“含章晚上還要回院裡值班,喝了酒怕是沒法開車,到時候班也值不好,這酒要不就別喝了。”
段院長見齊明之如此說,只得順著臺階下了來。
誰讓齊明之家裡有那麼個院士大佬坐鎮呢。
又仗著田老喜歡他這個學生,段院長自不好跟他鬧得這般難堪。
段院長忙敷衍過了去。
這場酒局直到11點才結束。
齊明之剛出餐廳的門,摁了下車鑰匙,停在車位上的路虎燈閃了兩下,只聽身後有個聲音叫住他。
齊明之駐足轉身,見是王含章。
他淡笑:“怎麼了?”
王含章道:“今天謝謝。”
齊明之也隨口道:“沒事。”
就算王含章不是齊範的女朋友,他未來的弟妹,他也看不過去一大幫老爺們欺負一個姑娘家。
“那個齊範...他好像有點生我氣了。”
“我給他發資訊也不回我,他沒有什麼事吧?”王含章忐忑地問。
齊明之只是笑:“他好得很呢,成天在我家躺著,你還擔心他。”
“你是要回醫院還是回哪?”醫院值班只是齊明之扯謊應付了事罷了。
王含章只是笑:“回醫院。”
齊明之:“那正好我給你送回去吧。”
王含章道:“會麻煩麼?”
齊明之搖了搖頭:“順道,正好你可以跟齊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