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益和江長空聽這話,整齊地放下了筷子看向江錦書。
江錦書笑了笑:“這次齊教授沒看走眼。”
“我覺得他挺好的。”
齊令月聞言眉開眼笑,江長空飲了口水,隨口道:“男方什麼工作?”
江錦書咬了口排骨,輕悠悠說:“醫生。”
江長空有些驚訝:“醫生?”
“不行。”江長空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他人挺好的。”江錦書不解地看向江長空。
齊令月一聽便蹙眉道:“怎麼不行了?”
“你看人家一面就知道人家好了?”江長空反駁道。
“我是老師,看人很準的。”
“他哪個醫院的?”
“醫大二院。”
“哪個科室?”
“骨科。”
“不行!”江長空聲音更大了。
這次連江益也蹙眉道:“為什麼?”
“太亂了。”江長空聲音冷了下來。
一時緘默。
江益打圓場笑道:“先不聊這個,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江錦書有些鬱悶起來,看著面前的話梅排骨也失了食慾。
飯後,江錦書與江長空將筷碟放到水槽裡,兩人並肩站著,江錦書悶悶道:“哥,為什麼不行?”
“他只是骨科的醫生?”
“還是醫大的講師。”
江長空的聲音更冷了:“別對任何職業有濾鏡,骨科是個好科室,工資高,接觸的人也多,醫院裡護士、藥代、同科室的醫生,學校的學生,人多,是非也就多,你能懂嗎?”
江錦書拿著碗在流水下沖洗,沉默不語。
“他如果跟你說他在手術,你真的能辨別清真偽嗎?”
江錦書更沉默了。
可她仍有些不甘心,不是出於對齊明之的不甘心,而是對那個夢的不甘心。
江長空到底不忍:“他叫什麼名字?”
江錦書終是笑了:“齊明之。”
江長空暗暗記下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