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後,程業華等讓也各自回去洗漱休息。
夜裡,月光傾瀉,寂靜如水,將軍府裡一陣安寧祥和。
府裡的主人都睡得香甜安穩,卻與其他百官府中格格不入。
三更天,京都的百官府邸中似乎都在上演著一幕,府中的大人在睡夢中被叫醒,府裡一陣喧囂,有些人敢怒不敢言,有些人憂心忡忡,有些人心存慌意,有人火氣沖天,有人心存疑慮。
但,無一不列外,最終都著衣離府。
將軍府裡一夜安好!
翌日,天氣清爽,陽光輕灑,將軍府裡一片和諧。
程業華等人在用著早膳,時不時的傳出笑聲,看起來溫馨和諧,其樂融融。
程牧,邁著沉穩的腳步從外面走進來,看著這麼溫馨的一面,有些恍惚,有些不忍上前打擾。
多少年了,將軍府都沒出現過這麼溫馨的一幕了,好像自從郡主和少夫人回來以後,這一切都變了,老爺也漸漸笑得也多了,以前將軍府雖然也算和諧,但老爺除了忙於公事之餘大多數是卻陪夫人;大少爺除了忙於公事之餘便是去陪二少爺說說話;二少爺則是大多數都是在自己的苑中養花看書,程暮雪和兩位少爺關係都不好,就更別提了;以往從來都不曾出現過這麼溫馨關係融洽的一幕,這都是郡主與少夫人的功勞。
“程牧?”程千帆見走進來的程牧卻突然停下來沒了動靜,有些不明所以。
程業華放下手中的筷子也望向程牧,在等他說話。
既然程牧回來了,那肯定是張德康讓他回來的,他雖然對於昨天之事交給張德康沒多大的期盼,但是他還是想知道張德康是如何處理的。
“喲,程牧回來了,給本公子說說,昨天之事,張德康都是做何處理?辦得可好?”
程千翊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其實他並沒有看不氣張德康的意思,但是他就是很不爽張德康要和他搶自己的寶貝侄女之事。再者他本身就對張德康的風流性子以及他身後的武原候府有些偏見,所以他心中就更加不爽了。
程牧望了望程千翊,眼底有幾分複雜,臉上也有些一言難盡的神情,語氣也有些複雜道:“二少爺,屬下覺得昨晚之事,張世子讓屬下刮目相看,屬下甚是佩服。”
可不是,那處理的方式和手段,他家老爺以及兩位少爺可做不出來,但偏偏張世子看似胡鬧,卻能讓百官心中震上一震。
或者說不是他家老爺和少爺們做不出來,只是不會以這種方式做出來。他敢肯定換作是老爺和大少爺,絕不會這麼做;但若是換作二少爺的話?
程牧舉動倒是覺得有幾分可能。
“奧?”程千帆這會好些好奇了,張德康竟然能讓程牧刮目相看,妥為信服的樣子,還真是讓他對張德康多高看了一分。
“就他?張德康?”程千翊冷哼了一聲道:“說說看,他是如何讓你佩服的。”
他倒是想看看張德康那風流世子有多厲害能讓程牧刮目相看,如果說出來不能讓他滿意,他就要讓爹把張德康為小嫿兒的義父之稱給劃掉,沒點本事如何能當得了他的寶貝侄女的義父。
程業華瞥了一眼程千翊,知子莫若父,程千翊這般毫不掩飾的表情,他如何能讀不懂,不過他也想知道張德康到底做了什麼能讓程牧刮目相看。
原本他是不抱什麼期望的,這會看到程牧這麼說,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幾分好奇。
程牧點了點頭,開始將昨晚程業華他們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昨天,老爺離開了以後,張世子讓人叫來了五城兵馬司守城,並讓屬下調動了城門將士百來人隨他出城。”
程千翊目光揪著程牧問:“你還真調動了?程牧若是張德康藉此坑我們將軍府,你讓將軍府如何是處?”
程千翊倒是沒想到程牧會聽張德康的話,真的去調動京都城門將士,這可不是小事,不過張德康竟然能讓五城兵馬司的人來守城門,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五城兵馬司哪是那麼容易叫的。
程牧連忙單膝下跪向程業華請罪:“屬下不經老爺同意,私自調動城門將士離京,請老爺責罰。”
其實程牧並沒有權利調動城門將士,只是他身為程業華的心腹,身上自然有程業華給的將令,有將令在身,調動城門將士便毫無困難。
“起來吧!”程業華擺了擺手,他能把將令給程牧自是相信程牧的能力以及分寸的,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把將令給程牧,對他自是有一定的信任,否則他也不會隨意把將令給他。
“謝老爺!”程牧連忙站起來,對於程業華的知道此事的態度並沒有意外,繼續道:“既然老爺讓屬下協助張世子行事,老爺自然是信任世子的,既然老爺信任張世子,那麼屬下自然也相信張世子。”
其實他不是沒有猶豫過,不過想到自家老爺,還是選擇了相信張世子,他可以不相信張世子,但是他相信自家老爺。
“之後呢?”程千帆雖然心中對張德康的意見不及程千翊之大,但是心中或多或少的意見還是有的,雖然心中對張德康有些許意見,但若是換作是他,他也會應張德康給他調動城門將士,一時想看看張德康的能力,二是想看看張德康調動將士們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