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到一半,突然停止了,蕭逸宸的眉頭皺了一下剛想開口問怎麼回事,只是還沒等他問出口,就聽到一個欠扁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程雨兮最熟悉不過了。
“裡面的可是輕舞美人?”張德康看到逍遙王府的馬車,手中拿著扇子一下有一下沒的扇著。
程雨兮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張德康,她抬頭看向蕭逸宸,只見蕭逸宸亦在看著她,但臉上卻沒有半點表示。
程雨兮淡淡對著車外的張德康道:“張世子有事?”
真的是輕舞美人!張德康眼中一亮,唰的一下把扇子合起來,身影一閃就往馬車裡閃去,車伕小林沒想到張德康會有這樣的舉動,還沒來得及攔下張德康的動作,只聽見砰的一聲,張德康就已經飛了出來,摔在了地面上。
“......”張德康沒想到蕭逸宸在裡面,更沒想過蕭逸宸會突然對他出手,‘噗’的一下,一口血吐在了地面,張德康臉色青白。
程雨兮沒有想到張德康會突然闖進來,更加沒想到蕭逸宸會突然出手,愣了一下抬頭看向蕭逸宸,但聽到外面噗的一聲吐血聲,只見蕭逸宸眼睛眯了眯,程雨兮也疑惑了一下,明明蕭逸宸的那一掌不重,怎麼會吐血,程雨兮抬去手翻開車簾,只見張德康臉色青白的撐在地上,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絲,他好像是受了內傷,而且好像還挺嚴重的。
“輕舞美人。”張德康見程雨兮走出來,眼中升起一抹笑意。
“......”都這樣子了,這人怎麼還......活該,程雨兮暗罵了一聲,下了馬車向張德元走去,只是還沒走到他的面前,張德康眼前一黑,身子直直的向地上栽下去。
“張德康!”程雨兮急急的叫了一聲正要上前扶起他,只是身子突然被人一拉,就跌在了蕭逸宸的懷裡。
程雨兮抬頭看向蕭逸宸,只見他臉色淡淡的掃了一眼張德康,對一邊的小林冷淡道:“把他扶上馬車。”
上了馬車,程雨兮剛想給張德康把脈,蕭逸宸一把抓住了程雨兮的手:“讓橙兒看。”
程雨兮一愣,眼中閃過訝異:“你怎麼知道橙兒會醫術的?”
她身邊的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在任何人的面前顯露過醫術吧?
“清醫谷的人,如何能不會醫術?就算不精,但基本的醫理診脈還是會的。”蕭逸宸慢聲道。
程雨兮輕哦了一聲,坐出一邊道:“橙兒進來,為張世子把一下脈。”
橙兒的手探在張德康的脈好一會才收起,臉色有些慎重道:“回郡主,張世子他本身就有內傷尚未痊癒,剛剛再加三皇子的那一掌,只怕更嚴重了,短時間內,他不能再動用內力,否則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程雨兮沒想到他的傷會這麼嚴重,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瓶子,給橙兒,示意她給張德康喂下。
橙兒喂張德康吃下後,又道:“郡主,張世子的內傷是暝風掌所致。”
暝風掌也許別人不知,但身為聞風樓的人自然知道,那是將軍府的絕學,聽說從來不外傳。
程雨兮和蕭逸宸對視了一眼,視線齊齊落到張德康的身上。
“這麼說他身上的傷是將軍府所為咯?”程雨兮不由得想到之前程業華遭到幕冰國刺客刺殺一事,不知怎麼的就跟昨晚鳳流瞑遇刺一事聯想在了一起,她目光不由得深了幾分,這是去驛站之路,張德康卻剛好出現在這裡,而且她與他認識之時,是在幕冰國,難道張德康與幕冰國有關?
蕭逸宸清幽的眸光沒有波動:“說不定是被我傷的。”
“你?”程雨兮偏頭看他。
“兮兒是否還記得一個月前我去逍遙王府找你的時候遇到了刺客,當時為首之人中了我的一掌,正好我用的是暝風掌。”蕭逸宸看著張德康的眸光暗了暗。
“可是暝風掌不是將軍府的絕學,不外傳嗎?”
“兮兒忘了我長在將軍府?”暝風掌是將軍府的絕學且從不外傳沒錯,但是他長在將軍府,算得上程業華的侄兒,或徒兒,甚至說養子也不為過,因此這就另當定論了。
程雨兮目光又暗了幾分,如果是這樣子,那麼張德康便是他們的敵人,說真的,她從心底上不希望張德康是那樣的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要是敵人。
“把他送回侯府吧。”程雨兮的語氣淡了幾分。
蕭逸宸幽深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思,嘴邊過起一抹笑意道:“送到我的京中別院吧。”
“為什麼?”程雨兮不明白的抬頭看他。
蕭逸宸見她臉上帶著幾分氣惱,笑了笑:“他現在是重傷,而且昏迷不醒,回到侯府,難免會有人趁機暗中下黑手,只怕他活不過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