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秋茉不想思考這件事,直接就出聲打斷了她的發言。
“我可不想那麼複雜的事情,人回來說不定就是喜歡國內吧,也不是非得要和我扯上關系的。”
嚴禾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她第六感一向很準的。
“可是人家要不去蘇揚總部,人家要來滬上辦公誒。”
秋茉知道,嚴禾想提醒自己小心,可是有些事情自己小心是沒用的。
“姐,你知道花兒什麼時候最可憐嘛?”
嚴禾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思考了片刻後回答:“啊?枯萎的時候啊。”
秋茉扯了嘴角笑笑:“不是的,孤花最是可憐無助,曾經的我是,可現在不是啦。”
說完就拍了拍嚴禾的肩離開了。
等嚴禾反映過來秋茉話裡的意思時,終是放心的長呼了一口氣。
是啊,花兒有了騎士保護,又何懼那些風雨。
——
可是未知的事情總愛朝著人們最擔心的方向去發展,週四下午下了班,秋茉就被陳添堵在了塔臺門口。
男人在塔臺辦公大樓的大廳等著,手上還捧了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如此誇張的作風,很難不被當成輿論點。
秋茉從出了一樓電梯就看見陳添緊緊盯著自己,他抱著玫瑰花走過來的時候,秋茉想躲開,但是對方眼疾手快,一個跨步直接定格在了她的面前。
“大馬士革玫瑰,和你一樣。”
說完就伸手把花送給了秋茉。
秋茉皺著眉頭,心中十分不快,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陳添不知道她和江來的關系。
但他如此大張旗鼓的做派,絕對是故意惡心她的。
“反正你下班了也沒事,一起去吃飯吧。”
秋茉看著對面的那副勢在必得的偽君子樣子,真的很像一隻綠毛的花孔雀。
“陳先生您好,我想我們沒那麼熟吧。”
“你這話說的,我們第一見面的時候,你還可愛的揹著雙肩包是個高中生,這才多久不見就說不熟了。秋茉,你怎麼能口是心非呢?”
“陳先生,我有男朋友的。”
秋茉實在不想和他多費口舌,直接和他把話說開了。
可陳添不這樣認為,在他的認知裡就算秋茉和江來真的結婚了,他也可以追求秋茉,他十年前就看上的玫瑰,放著養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隨便就給了別人。
“男朋友又不是老公,只能有一個,別那麼死板秋茉。他不過是個飛行員,能給你什麼?他能給你富太太的生活,還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給你買下愛馬仕包包?他能給你巴黎高定的入場券嗎?通通都不能,但是我能。”
若是從前,秋茉只會覺得他無賴,可現在有了江來的對比,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可悲,一個人的眼睛裡全是世俗的慾望和紙醉金迷,那他的人生一定十分空虛。
“陳先生國外呆久了還是需要了解和適應一下國內交友的大環境,飯我拒絕了,當然以後也不必約,您走好。”
說完,她就要越過陳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