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
我渾身一抖,如遭雷擊,全身的力氣都沒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不可能,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不在呢?馬婆婆根本沒那麼厲害,他傷不了鹿銘……”
我一邊說著,眼前已經模糊一片,苦澀的淚水順著我的臉流進我嘴裡,鹹的發燙。
“未雪姐,你先彆著急,我銘哥那麼厲害,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魂飛魄散,或許他傷的不重,所以不會被招魂香束縛呢。”白小沫眼裡也泛起淚花,撲上來抱著我,一邊哽咽一邊安慰我。
我連連點頭,心裡卻慌得厲害,問蘇唯:“除了招魂的方法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確定鹿銘的生死?我跟他不是有冥婚再身麼,他能依靠我留在陽間,那他死了,我會不會有什麼感覺?我們之間應該有某種聯絡對不對?”
蘇唯一把抱住我,眼底全是不忍,低吼道:“你冷靜點好不好,就算鹿銘魂飛魄散了,你還有我!我會繼續保護你,幫你報仇!況且現在他只是失蹤了而已,保不準一會就回來了,你先別哭。”
我急火攻心,一把推開蘇唯,怒道:“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只想找到鹿銘,你到底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找到他?我只想知道他是死是活。”
我一邊哭,一邊吼,滿腦子都是鹿銘被馬婆婆貼符時痛苦的畫面。
他一定傷的很重,如果不是我拖了他後退,憑他的實力,怎麼可能被馬婆婆傷到。
想到這,我心裡就好像壓了一塊巨石,頭暈目眩的,腦子一片空白。
蘇唯被我推開,滿臉受傷的看著我,他眼底的光亮一點點消失,隨後強行把我抱進懷裡,怒道:“鹿銘充其量只是一個鬼,他對你就那麼重要?這麼長時間了你還看不出來,他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利用你,利用你留在陽間,利用你找他的仇人報仇,為了報仇,他不惜把你拉下水,你為什麼還要為他哭。”
蘇唯越說聲音越大,我只覺得我耳邊嗡嗡的,好像蘇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再也不是那個溫暖如春的人。
我的心在滴血,強行推開蘇唯,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那你呢,你這麼久一直保護我,又是為了什麼?鹿銘確實是鬼,可他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爸!他就算利用我,也是光明正大的利用我!你呢,你明知道我有鬼老公,明知道我已經生了孩子,還留在我身邊,為什麼?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我的淚不斷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白小沫已經看傻了,震驚的看著我跟蘇唯,張著驚愕的小嘴,低聲道:“什麼情況?蘇唯你說的那個喜歡的人,就是未雪姐?”
我顧不得跟白小沫解釋,眼睛死死的瞪著蘇唯,等著他回答。
蘇唯臉上陰晴不定,狠狠瞪著我,手臂上血管暴起,幾乎是咆哮道:“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讓你離開鹿銘!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你根本不知道,我這些年還活著就是為了等你出現,等的有多苦!現在你好不容易出現了,卻愛上別人,還是一個鬼!你說我有什麼目的,我除了守在你身邊,默默等你跟鹿銘分手,我還能有什麼目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蘇唯情緒如此失控,一時呆住了,問他:“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活著就是為了等我出現?”
“沒什麼意思。”蘇唯吼完,像宣洩掉的潮水一樣,迅速冷靜下來,冷聲道。
“你把話說清楚。”我皺眉道,這蘇唯表面是個婦產醫生,實際卻道法高深,還一直神出鬼沒,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他的身上有太多秘密,搞得我暈頭轉向。
白小沫也一臉受傷的樣子,走到我身邊,抓著我的手,問蘇唯:“你到底是什麼人。”
“沒什麼人,我就是蘇唯。”蘇唯低聲道,他手上的血管漸漸平息,眼底壓抑的情緒逐漸散去,再次恢復平常暖男的樣子,道:“都別哭了,鹿銘不會那麼輕易死的,與其在這憂傷,倒不如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或許能順著線索找到他。”
說完蘇唯好像做賊心虛,不敢再看我,僵硬的轉過身去,走到馬婆婆身邊檢視起來。
我心裡全是疑惑,但蘇唯說的沒錯,憑鹿銘的實力,即便他受傷,應該也不會被馬婆婆弄到魂飛魄散的地步,況且他還把馬婆婆殺了,還把我轉移出來,他一定是又遇到了其他事情。
想到這,我也顧不得想蘇唯的話了,忙低頭在院子裡檢視起來,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咳咳,那個……我能不能說一句?”一直緊閉著嘴的楊子良見我們都不說話了,乾咳兩句,小心翼翼道。
“說。”蘇唯道。
“大美女在電話裡說這老太婆是兇手,我看不是,兇手另有其人。”楊子良小心翼翼道。
“什麼意思?”我一頓,問楊子良。
“你看,這老太婆的手,雖然粗糙,但掌心光滑,並沒有餵養蠱蟲留下的蟲繭,一看就不是巫蠱師,所以她應該不是兇手。”
楊子良說著伸出自己的手,遞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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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他手掌正中央有一個小黑點,好像痣一樣,但黑點很硬,並不是痣那種從裡往外長的,而是從外往內長,黑點上還有個小洞,好像被針扎的一樣。
“看見沒有,這就是蟲繭,每個養蠱的巫蠱師,手上都會有這個,但她沒有。”楊子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但我目光剛落在他身上,他就面色一僵,隨後強行把笑意壓下去,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